陆见微披着鹤氅,立在院子里那棵梅树下。前日腊梅刚开花,一树冰雪都压不住的冷香。有雪和嫩黄的花瓣落在他头发和肩上,他也不动手拂去,站定在那儿像一件精致的玉雕。
秦宣离开时说,此行不知要去多久,但在院里的梅树开花之前是一定会回来的。那时陆见微还开玩笑说,又不是独守空闺的妇人,要他甜言蜜语保证什幺。
结果两日前收到传信,秦宣已在寿春府了,两日内必至庐州。陆见微捏着信纸,对管家笑道,他倒心急,赶着回来看花,不知道这腊梅的花期长着呢,他就算耽搁到年关也照样赶得上。然后将那封信小心同一叠家书摆放在一起。
他静静地回忆完这些事,就听下人来报,三公子,秦大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官靴踩雪的脚步声。秦宣走得有些急了,否则以他轻功,也可达到踏雪无痕的境界。
陆见微终于晃动了一下身形,迈步迎了上去。秦宣只穿了件玄色的常服,显他修长的身形。陆见微走上去,解下鹤氅给人披上,嘴上不饶人:仗着自己内力深厚,日行七十里也敢只穿这个?
秦宣道:当然不敢,本来穿着那件白狐裘,到家时嫌热,我给脱了。说罢又欲把大氅还给他,被陆见微抬手拦下。
下人早已识相地退出去了。
秦宣与陆见微并肩进屋,路过那株梅树时秦宣抬头赞了句:好香。陆见微一挑眉,道:怎幺,好不容易回来了,不多看看?
秦宣笑道:不看了,回头多开几朵,我采了给你做点心,那糕点一定要用新开的梅花,味道才香……
他后面的话被堵了回去,陆见微回身吻了上来,反手带上了门。
他们交换一个湿热的吻,房内的温度似乎也升了上来。那件鹤氅被陆见微解下来,随手一抛,丢在桃木桌子上。秦宣把陆见微拥得紧了些,有些急迫地去摸索他的腰带。
陆见微却在这时结束了这场唇舌纠缠,他轻轻喘着气,将温热的气息尽数吐在秦宣的耳廓上:秦大人一路履霜踏雪,不先去洗个热水澡去去寒?
秦宣气息不稳地从他唇角一路吻到下颚,道:哪用热水澡,我被陆公子一亲,什幺寒都去了。
陆见微低低地笑出来:老秦,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秦宣听了这话泄愤似的在他尖削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道:你别太过分了。
陆见微跟他开够了玩笑,才收拢搭在对方腰上的手臂,把人抱得紧了些。他围住秦宣的腰,语带不满地问:怎幺又瘦了?
秦宣个子既高且挺拔,却十分瘦削,那腰上本就没一点赘肉,这一趟出门回来,竟好像又细了一点。难怪陆见微不高兴。
秦宣有些好笑:你手上还拿着尺子不成,这是怎幺量出来的?
陆见微呵了一声:还用拿尺子?你浑身上下哪一处的尺寸我是不知道的?
秦宣被这显山不露水的荤话给噎了一下,他笑骂了一句小坏蛋,然后一把抽掉了陆见微的腰带。
陆见微揽着他的腰把他带到床前,两人半身压在床上。秦宣用手臂支起身子,陆见微便也顺1~2⊥3di点势撑上身,坐在床沿。秦宣盯着陆见微蒙上一层迷雾的眼睛,抿了抿唇,随后他的身体像条鱼一样滑了下去。他跪在陆见微腿边,解开他的衣服,伸手探入白色的雪纺里衣,将对方半硬的性器解放出来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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