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期间,连reborn这种见多识广的人物,在观战的过程中,都能很给面子地点评了几句不愧是雾之守护者的最佳人选……
众人的种种反应虽不尽然相同,但基本上都是被触动到了的,这就衬托得齐木白很尴尬了。
不知道是大家一齐演技爆发,还是单纯的就是他自己瞎——后一种的可能性显然打的太多,好吧,其实就是他瞎,打从那个reborn口中好不容易才忽悠过来给阿纲当守护者的六道君登场开始,齐木白一眼看到的就是六道君顶着被削了一半的凤梨头,若有若无地往他这里轻扫了一眼,又在他以为这一眼是在看自己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轻飘飘撤开了。
之后,六道君说完中二气质爆表的台词,例如他又从地狱回来了什么的,终于和对面巴利安的雾守小婴儿开打了。
别人看到的是地狱岩浆——齐木白无论把两只眼睛瞪得有多大,看见的都只是体育馆完整无缺的地板,顶多地板上多了几道不明显的脚印。
别人看到的是飞舞的藤蔓和莲花散漫——齐木白左顾右盼,在注意到身旁两人的表情时不时变化、瞳孔也有偶尔收缩的现象后,只能摸摸鼻子,假装自己也能看见正在上演的神奇幻境。
最后,离得最近的沢田纲吉等人完全被幻境迷惑了,在他们不由得发出惊叫之时,齐木白——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忽然抽动了一下。
不是因为紧张或是其他急促的情绪,更不是无意间的动作,他只是……
毫无缘故地,齐木白突然出现了心悸的状况。
因那犹如针尖猛地扎进心口,突然而来的尖锐刺痛一下子泛滥开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揪住胸前的那一块儿衣料——仿佛这样就能间接地扣上心弦。但是,这样做显然无法减轻痛楚。
齐木白发现,这股猝然间出现的刺痛根本无影可循。他抓不住它,只能让莫名生出的惶恐在胸膛蔓延,一如丁点的火星在遇到干燥的可燃物后贪婪地熊熊燃起,在他的心脏炽烈地烧灼,要烧出一个破口,要将被埋没的东西——
“唔……”
到底是没能忍耐得住,这声低鸣仍是漏了出来。不过,齐木白及时地抬手捂住了嘴,盖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纵使是听到声音又分出了神的柯南疑惑地望过来,也看不到他手底下出奇难看的脸色。
他的目光在闪烁,即使聚焦点依旧是对决的场地,但心思显然没有多少放在了上面。
齐木白不明白,自己这是突然间怎么了。
如果说看到超级恐怖的画面被吓得心悸还算有点合理,但他实际上什么都没看到,更不存在受到惊吓的问题。从他的视角看去,场上的两个幻术师简直是来搞笑的,全程除了抬起胳膊转动几下武器,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动几步,嘴上互相挖苦……没了,倒是很有娱乐效果。
只不过他此时肯定没觉得有多好笑。
针尖不断往心口上扎的感觉还未消失,甚至越演越烈,在旁人专注于幻术之景的同一时间,齐木白捂住嘴,没再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可背心渗出的虚汗却是不会少的。
疼得久了,他总算隐约有了点感觉,这是——打心底里冒出来的不舒服。
这种感觉,似乎是从两个幻术师动手的那一刻起,就渐渐浮现在齐木白心中的。
应该怎么形容呢?
有点像……隐约之间,受到了威胁。
本来应当是毫无动静隐藏得极深的东西,却因为前不久某个本源略显相似的同类意外闯入,略微出现了一丝波动。按理来说,如此轻微的影响就算继续放着它不管,它也能保持原状地沉睡下去,可谁都没料到,还没隔多久又撞见那个意外了。
不止是再度类似的同源牵连,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种熟悉、却又莫名地让“它”不安的能量波动。
在虚构的场景里,似是只过了转瞬时间,然而,随着试探悄然结束,幻术所散发而出的力量开始扩散。
也就是这一刻,齐木白的眉头不知何时紧皱而起,额角细汗密布,眼里竟也不复清明。
——被威胁了。
——谁……竟然……
明明痛得完全没心情胡思乱想,这样的他居然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心声。
奇怪,整个过程无不透露着诡异。
在这种情况下,随着自己那几句毫无根据的心声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再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另一个人的嗓音仿佛也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哦呀哦呀,一会儿不见,就变成这么有趣的情况了。你就这么讨厌幻术吗。”
齐木白没有直接开口,忍耐了一阵,便尝试用心音回复:“你——你是六道骸?”
他听出了这个很有特点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属于出战的我方幻术师。
对方轻笑了一声,算作是默认,但显然,这家伙不专注打架,跑来一个观战路人的脑子里,绝不只是想随便找个人聊天。
“这么看来,是被幻术的波动刺激了么——真是一双奇怪的眼睛,如果可能,我还挺想与当初设下这几层结界的你见上一面,看看与轮回之眼相比……”
“乱七八糟的……你到底在说什么!”
继心口剧痛之后,齐木白的头也开始痛了,连带着语气也变得不耐烦,只是六道骸一点也不在意他这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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