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缠绵中尝试过无数的姿势,最喜欢的还是最传统的那种,用高高的枕头垫在脑后,上半身微微抬起,脖子下空出余地,安惠的手搂着她的脖子再久也不会被压到血流不畅,颜暮生在安惠的身下,像一张坦白的白纸,安惠略低于她,脸埋在她的脖子里,低头可以咬她的锁骨,抬头时颜暮生也会乖乖把唇送上。
最主要的是安惠可以看到颜暮生沉沦其中的表情。
有时候安惠看地太认真了,颜暮生会捂住她的眼睛,因为她再这样看下去,心会被她彻底看穿。
颜暮生的耳朵在疼,刚打的耳洞会反复折腾几天,就在刚才和枕头不停摩擦,从伤口中渗出鲜红的血。
耳垂上的血珠刚成型就被安惠舔掉,安惠在她耳边低声骂她是笨蛋。
颜暮生很累,奔波一天来不及休息,最后的体力也在刚才的激情中燃烧殆尽,她的眼皮不停往下掉,抗议声越来越小。
枕边人睡着以后安惠却睡不着了,她抬起自己的手,手腕上的镯子滑了下来。颜暮生给她的东西她始终戴着不曾摘下过,可是颜暮生身上却没有她的东西,以前是认为无所谓,她肯定颜暮生是不会走的,或者她可以在颜暮生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就好像主人喜欢在她养的宠物上绑上皮带。
打上耳洞以后,颜暮生有了一个小小的习惯,不自觉的抬手去抚摸自己的耳朵。
原先她自己的买的耳钉早已被拿下,取而代之的是安惠送的,切割成方形的小钻石点缀在她的耳朵上,她的头发盖过耳朵,偶尔她还能从玻璃的反射中看到一闪而过的闪光。
她想起安惠替她带耳钉的那一幕,她从镜子里看到安惠满意的眼神。
她送安惠的手镯是想套住她的手不让她走,那安惠给她的耳钉是钉进她的肉里,谁比谁更狠,从中可见一斑。可是这是颜暮生自己讨来的,她甘之如饴啊。
商人眼中只有利益,为了得到利益最大化,能对仇人客客气气,许珋怀疑自己在安惠眼里是连仇人都算不上,应该是一个背叛者,她离开时也不是悄无声息地走的,这次重回公司,安惠也没有刻意淡化,把该通知的媒体挨个联系了一遍,该做的宣传一个没丢下,之前的消息吊着人胃口,在打赌许珋就算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好待遇,没想到两人冰释前嫌和和气气地握手言和。
许珋不敢去猜测安惠的想法,安惠想什么,她也是猜不明白的,如果她还在妄想自己能得到安惠的宠爱,那真的太不长进了,她总觉得安惠这样做是有目的的,不单单是公司那么简单。
既然是同一个公司旗下的,许珋难免会和颜暮生在一起合作的机会,有些情况下是擦肩而过,有些时候需要她们并肩站到一起,在人前,哪怕不久前还是陌生的两人都会变成好姐妹。
巧合的是,她和颜暮生碰面的机会也不少,安惠明明知道她不喜欢颜暮生,却并没有可以避开她们两人,任由经纪人这样安排。
反复几次后,她懂了,会妒忌的人不只是她一个人,颜暮生也会妒忌。
颜暮生又妒忌她什么,得到安惠偏心的人又不是她。许珋觉得可笑,体会到什么叫百口莫辩。
你不要玩得太过分,这样戏弄她你很开心吗?
一条来自易庭雨的短信让安惠看了很久,对着屏幕扬起微笑。易庭雨真没说错,她的确很开心。
休息室门牌上贴了两个名字,一个是颜暮生,另外一个是许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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