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似乎生气了,扭着头,趴在车筐里一声不吭。
回到家里,帅妍见妈妈已经不在家,妙乖也不见猫影,多半又是跑出去疯了。她把包包放在地下,说:“我现在要接着去排练了,你在家里乖乖呆着,我回来以后给你肉吃。”
谁知道包包一口把她的袖子咬住了,不管怎样就是不肯松口,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帅妍无奈,揉了揉它的头,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演戏,不作数的……你吃个什么飞醋嘛。”
见包包还不松口,她又说:“乖乖,等我回来给你带大肉骨头。”
今天包包似乎不听话了,任她怎么说,都倔得跟牛似的。帅妍想自己肯定没法跟包包解释什么叫做演话剧,这种人类的无聊娱乐是小狗的思维所能够理解的么?只能暂时哄着吓唬着包包,等三天后话剧演完,自然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要淘气!再这么不听话,大姐不喜欢你了。”
包包这才委屈地松了口,帅妍又揉了揉它的脑袋,拿了块钙奶饼干给它。包包一反常态地没有吃,蹬蹬蹬跑到帅妍的房间里蹲着去了。
帅妍叹一口气。这个该怎么解释,伤脑筋。现在排话剧的那帮人还在山顶上等着,只有等排完了剧回来,才能慢慢安抚包包受伤的小狗心灵了。
仔细检查过门已经锁好,帅妍才放心地离开。
重新来到山顶,话剧社的那帮人还在排练。帅妍深吸一口气,开始背台词。社长摇头晃脑地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一帮人意义呀呀呀,志得意满。
经过一番据理力争,社长虽然十二万分的不高兴,也终于同意剧中的吻戏云淡风轻地带过。帅妍感觉自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这部客串戏终于不必突破自己的底线了。
没有了负担,自然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虽然这部古典戏剧依然透着浓重的乡土气息,帅妍也总算能够忍受。
社长是个吹毛求疵的人,每一句语气都要仔细斟酌,不行的话就得重来。有几句台词帅妍被迫演练了二
十多遍才算完,心里默默吐槽这种苛刻程度。
即便是这样,整部戏一天之内也从头到尾排演了三四遍。终于结束的时候帅妍感觉自己腰酸背疼,陆百铭殷勤地过来问:“我请你出去吃点东西吧?”她疲惫地摇摇头,自己踩上单车晃里晃荡地走了。
刚回到家里发现气氛不对,妈妈正抱着电话机紧张地打电话。爸爸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报纸,而是靠在妈妈身边,皱着眉头看着电话机。
“怎么了你们这是?”帅妍莫名其妙地问道。
只听见妈妈说:“嗯,好的。有什么情况一定要通知我,它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嗯。谢谢。”
等妈妈挂上了电话,帅妍问:“什么事?看你们两个紧张兮兮的。”
妈妈没有像平时那样开玩笑。她严肃地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大姐,包包不见了。”
帅妍顿时如五雷轰顶,站在原地。
“我今天下班回来,发现包包不在。以为你爸爸带它出去了,谁知后来发现天台上的门是开的,它估计是从那里跑出去的。我刚给邻居跟物业管理打了电话,物业说下午确实好像见到有小狗从大门口跑掉,我听他那描述,应该是包包没错。”
帅妍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包包离家出走了?!
再没多说半句话,她就往外跑。妈妈在后面叫:“你去哪里?”
“我去把它找回来!”帅妍头也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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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半夜三点,我终于回到房间了。
包包还是没有找到。我问过了楼下的牙,甚至跑到救助站去找么得,她们也统统说根本没有见到包。
我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跟包包相处了一年多,我从来没有想象过失去她是什么样子,也从来不知道她走了我会这样不安,这样六神无主。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包包会被图谋不轨的人抓走,如果是那样,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如果我知道这个小傻瓜会赌气离家出走,我宁可辞掉这场话剧,也要留在家里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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