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而震撼的枪声响过,飞龙勾起嘴角轻笑,美眸中是惹人沉沦的幽静,仿佛透过麻见,看向那薄暮西沉的天边。
麻见低头看着自己执枪的右手,颇有些无奈与凉薄,他记得自己曾经这样评价过飞龙——刚愎自用,无大将之才。
子弹穿胸而入,好似故剧重演一般叠合了七年前的伤口,嘲笑着宿命那不经意间的轮回。麻见忽然觉得很悲哀,为飞龙,为他自己,也为这刻骨铭心却注定不能善终的感情……
疑惑地看着掉落在身后的匕首,以及50开外集装箱上坠落的尸体,麻见深深蹙起了眉头,从尸体身旁的枪和匕首上的弹痕不难看出事情的走向,更何况那具尸体的名字叫罗伊——那个全球身价最高,信誉最好的杀手。
恐惧没顶而来,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么的悲伤又绝望。环视着因手下发难而乱作一团的场面,他麻见隆一惯来是赢家,有运筹帷幄之才,有势死相随之众,说句众星捧月也不为过,但……赢了又怎样?
向来贴身藏匿的枪跌落在地,麻见跌跌撞撞地来到飞龙身边,地上的人声息全无,那紧闭的眼眸以及勾起的嘴角,一再讥讽着他的冥顽不灵。麻见搂住那单薄削瘦的身躯,颤栗着手探向飞龙的颈侧,却在堪堪碰到时颓然垂下,无望的恐惧消磨了他求证的勇气,泪早已滑落,杜鹃啼血般的悲鸣出自这惯来刚强的男子口中,如泣又如诉……
突然出现的焰燕一拳砸向了麻见,仿佛还觉得不解恨一般地又攥紧麻见的衣衫,将他摔在一旁,“麻见,你最好祈祷飞没事,不然就准备给他陪葬吧。”
“飞龙大人……”久未出现的陶迅速跑了过来,冷静地探过飞龙的鼻息脉搏,一边止血一边喊:“焰大人。”
焰燕扔下麻见,转而抱起了飞龙,对跟随的手下说:“去医院。”
麻见漠然地看着焰燕的手下介入善后,浑浑噩噩的走向抱着飞龙的焰燕,“把飞龙还给我……”似呢喃,似倾诉,麻见几近疯狂地肃清着阻止他接近飞龙的障碍,身后一众被打趴下的打手更衬得他的决绝,七年来麻见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心,疯魔皆为他……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焰燕定定地看着麻见,“麻见,不懂珍惜的是你,摇摆不定的也是你,就连飞这次受伤,恐怕也是你的杰作吧?”眼角上挑的凤眸波光闪闪,焰燕一步步退进了车里,“你想打架,我随时奉陪,但现在我还没失去理智。”
手术室外黑压压地站了一片人,焰燕坐在长椅上无意识地把玩手中未点燃的烟,陶焦急地在手术室的大门前张望,一众手下木头人般杵在那,对麻见那个利益敌人都一致地不闻不问。
麻见站在走廊的尽头,点燃的烟已将尽,他却仍无知无觉地夹在手中,心痛蔓延开来,那就是麻木吧?!
“老板,”叶揉着脖子走了过来,如往常一样静默地站在麻见身后。
“哈……”麻见忽然冷笑出声,引来了焰燕一众人的侧目,这个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随时准备为飞龙赴死的吧?!所以才会下重手砸晕他,以免他阻止自己动手,还真是杀伐决断啊……
眼角瞥见出现在电梯旁的秋仁,焰燕踱步走向了麻见,“麻见,我虽然看你不顺眼,但有些事情,你还是知道的好。”
秋仁已在麻见面前站定,他显然走得太急,因而有些喘,但他的表情却很决绝,他平静地开了口,向麻见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很庸俗的,关于嫉妒的故事。
秋仁是一个记者,有着专业的摄取情报的能力,再加上麻见以及一众手下对他的信任也好,认为他无足轻重也罢,他很轻易地弄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然后把情报透露给了焰燕。秋仁知道焰燕在日本孤掌难鸣,他并不想要谁来撼动麻见的根基,离间计从来就不是为了两败俱伤。
其实,飞龙是走是留,并不重要,麻见先入为主的怀疑已经注定了这事难以善了,秋仁却还是私心作祟地想留下飞龙——毕竟,坐山观虎斗的机会并不是经常能有的……
麻见无言以对,七年的你追我逐,七年的彼此猜忌,七年的互相算计,早已忘了信任才是相处的最基本原则,还说什么把他镌刻进了骨血,到头来却仍是自己的怀疑害了他……
“对不起,麻见。”秋仁虔诚而坚定地道歉,不择手段吗?算是吧!这也算得是一种经历吧,就像爱错了人一样,阴暗、晦涩,却刻骨铭心……
“听听另一个版本吧。”焰燕平静展开一张纸说:“故事得从这张青螺令说起。”
在道上混的,几乎没人不知道“青螺令”,但真正见过的,却寥寥无几。有人说,“青螺令”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杀人的利器;也有人说,“青螺令”是死神的请帖;见过它的人却说,“青螺令”只是张贵得离谱的纸。但就算如此,为这张纸趋之若鹜砸下重金的人,仍就比比皆是。
罗伊是一个很挑剔的人,他即挑金主,又挑刺杀对象,唯一比较有职业道德的是他的信誉。“青螺令”是罗伊给金主的凭据,不限时间,不限方法,结果是他提着人头来换回自己手绘的“青螺令”——这就是罗伊的规矩,并且无一例外。
世上的事往往是无巧不成书,七年前麻见和飞龙之间发生了什么,很少有人知道,道上人都知道的是白蛇和麻见势不两立。欧洲方面为扩展亚洲市场的事而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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