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过几日,他就敏锐的发现一件事——上铺的顾眠夜里不爱睡觉,总喜欢在关灯后就着过道的灯低头看他,偷偷摸摸,小偷一样。白行不是个东西,有时睡的好好的就会突然睁开眼,张着黑深深的眼面无表情的向上看,顾眠就被吓得连忙缩回去,用被子蒙住头,打呼噜佯作熟睡。
后来,顾眠对他的关注表现的越来越明显,白行看着好玩,也不点破,虽夹杂着不屑,却也得意。因暑假犯了错,他自入学后,就被大哥看管的紧,有段日子没逍遥了,时间久了,日子过得也没意思。
一次考试后寝室聚餐,白行敬顾眠酒,顾眠有些为难,他酒量太差,却还是忍不住喝下白行递过来的白酒,来往间,两人指尖交错,顾眠脸上漫出红潮。
酒不醉人人自醉。
白行看他喝下,眼睛亮的要吃人,像是潜伏已久的兽,只等猎物懵懂踏入领域,迅猛扑上去,一招封喉。
顾眠喝一杯就醉了,趴在桌上昏沉,脸红扑扑的,眉眼湿润,透着股无辜的魅惑。白行心不在焉的喝着,不时的瞄过去,心里□□难耐。
中间,顾眠晕晕乎乎醒过来嘟囔着要去洗手间,等他前脚刚走白行就后脚跟上,堵在门口想着一会把人直接打晕带走,等了好一会不见人出来,进去一看,顾眠竟趴在马桶上睡过去了。
白行心里一乐,心想正好,省劲了,就和室友说送顾眠去睡觉,便背着人直接往宾馆跑。
顾眠像他妈,喝一点就上脸,却又远不如他妈海量,不过酒品很好,醉了也不闹,安安静静的就想睡觉。
这夜,顾眠睡得沉,他梦到他妈在给他打毛衣,心里欢喜,就跑过去想亲亲,等跑过去了,他妈却没了。他呆住了,傻兮兮站在那里,想了好久,才想起他妈早死了。
正难过着,一bō_bō潮水般剧痛就劈头盖脸的袭来,他情急之下叫了声妈,惊慌失措醒来,睁眼就看见有人压在他身上,那人喘着粗气不住挺腰刺进,将硬物活活锲进他的下身,生疼。
他似醒非醒,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脑子混混沌沌想着,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梦做得太疼了。
他呼吸急促,嘴巴大张着,手腿慌乱甩动,想推开身上正侵犯他的人。
等他看清人了,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所措。大脑只剩下疼意,太疼了。
他神经敏感,异常不耐疼,普通的划伤他都要痛得眼眶湿润,更何况现在像是被人用刀割,一块一块割,刀还是钝刀,捏着最软的那块嫩肉,不缓不急的,厮磨般的割。于是,他挣扎的更厉害了。
白行正得趣,思绪狂躁动乱,身体紧绷如利剑,哪能让他逃脱,看他挣扎的厉害,脸上还满是泪,糊了一脸,十分不耐的大手替他擦掉,紧接着将身体重量下压,用蛮力顶开长腿,让腿分得更开,打桩般挺腰耸动。
他心思恶毒,怎么,想走?!行啊,那先褪层皮,让老子爽利!他额头汗液浑浊,一滴滴落在顾眠脸上,就像火碳一样灼热,那一块皮肤都有种要被烧毁殆尽的错觉。
顾眠身体摇摇晃晃,感觉自己像被放在大锅里用开水煮,沸腾热水烫的他每块皮肉都紧缩哭喊着叫疼,身子也虚脱般软绵无力,又像飘荡在大海里,海潮颠簸动乱,他被潮浪狠狠推过去再拉回来,没有着落点。
他疼得受不了,又被人连体般裹住,只能闭上眼睛,紧紧咬住下唇,偶尔被撞击狠了就流泄出低浅□□,慢慢便闻到血腥味。白行把手指强行放在他嘴里,拽住他的舌头缠绕,顾眠眼角血红,狠狠咬了下去,白行闷哼一声在他体内撞击的更凶猛……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眠实在撑不住了,痴痴傻傻般想睡去,眼帘无力下合的时候看了一眼——白行正低声吼叫,黑沉眸光里尽是嗜血狠戾,面部也扭曲到变形…
纪野至入院就一直守着顾眠,这会看他醒来就放心下去买饭,他已经饿的想啃自己的胳膊了。他边吃边满嘴油腻的说:“哥,医生说了,你这两天都不能吃饭,只能喝水。”
顾眠虽然不饿,可看他明显的引诱举动,依旧觉得他够蠢且二,心想,你个二缺叫谁哥呢,我妈可就我一儿子,别胡乱认亲戚。
他体力不支,没说几句就又睡去。倒是纪野,边啃着鸡腿边往门外看,心里纳闷,怎么还没人来,那个叫白行的怎么回事,他日行一善,人给送医院了,钱也给垫付了,也陪护一天了,顾眠也很感谢他,并默认成他哥了。现在,他就想深藏功与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额…鸡肉。
好吧,其实他今天已经翘一天课了,也不知道点名了没,而且他不喜欢医院,总觉得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太恐怖!
等他慢慢吃完饭,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这个点还没人来,看这样子是不会来了。顾眠睡着了,纪野没法走,想着顾眠要是夜里掉地上再摔着了,傻了,怎么办,医生好像说他之前脑子受过重创,可不能再碰到了,不然就真傻了。
纪野很操心,觉得自己是新世纪雷锋叔叔,脑补了会自己光辉伟岸形象,就扒拉着头,拉紧衣服、抱住膝盖缩在椅子上睡了。
第二天天未亮,估计也就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纪野还在做梦,就被一声剧响惊醒,一抬头,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个男人,很高,背光看不清模样。
那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眼珠不错的耙紧床上睡着的顾眠,好像一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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