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因战事艰困受伤的经验可丰富了,拳脚刀剑的皮肉伤他向来不放眼底,休息个半天立刻生龙活虎,哪有敌军哪里杀去,然而若是伤及内脏、骨头,就是生命力旺盛如蟑螂的坂田银时,没有一两周好好休养可恢复不了。
这去大江户医院接骨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银时由于经营万事屋,只要有委托上门几乎是照单全收,一些洪水猛兽的见多了,不时弄得手脚伤残,门诊医生的态度从初期好言劝诫,逐渐变得严厉了起来,「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啊?哈?找猫?找猫也能弄出脑震荡吗!」像这样,每回都得听他念上半个钟头。
坂田银时懊恼地瞪向罪魁祸首,神威却根本不予理会,只静静瞭望整个吉原街道,如猎隼般巡视自己的领地──虽然对神威毫无愧咎的模样感到不快,不过看他没把那番情妇玩笑当真,或者至少没有想实际付诸行动,倒让银时多少松口气。
「没有跟上来吗……」神威这般自语。
银时垂下手,怪好笑地说:「你家监护人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自己跑了。」而且你一副扛着男人要去开房间的气势,是谁都不会想跟上来的啦;银时心底偷偷抱怨,完全不去回忆方才自己曾对阿伏兔大吼过。
「监护人?」
神威回过头。
「如果你是说阿伏兔……他本来就没那种胆量喔,遇上同族就更没用了,所以之前才会被那种笨蛋妹妹打败。」
「原来如此──所以也才会甘愿在笨蛋哥哥的麾下做事?真是个没用的大叔。」
「这种评语太过头了,阿伏兔听你这么说会哭的,帮忙处理垃圾算是很有用。」
「他听到你这么说才会想哭……」
「只是,这次他似乎在玩危险的赌博,让我也有点在意了……」神威眼睛移向吉原下方某处,一面状似思量一面问:「你觉得怎么样呢?」
什么「觉得怎么样」,银时根本不懂神威提的是什么事情。
他哼哼笑道:「小孩子懂什么,男子汉有时候就是要在重要时刻把所有家当毫不保留的推到下注区。」
「是这样吗……」神威彷佛学到博大精深的一堂课,颇为诚敬地说:「那我也来下一注好了。」
「你就算了吧,小心输到内裤都没有,哭着回家找老妈。」
「不会输,我相信你的眼光。」
「为什么你赌博是要看我眼光啊!」
「是为什么呢……」神威笑了笑。「现在,手还能动吗?」
「能动啊,简直就是发射完金刚飞拳的无敌铁金刚一样好得不得了──」
「欸,你在不高兴……?」
「不如你让我踹一脚试试。」银时想这样说,可是常人与夜兔的力量差距,以及夜兔拥有让细胞快速活化的基因,想要使用同样手法教训他,怕也是不痛不痒,只会激发那套好战血统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
「我觉得那种程度,你应该能躲开。」
「不要用你们极端的强度标准去衡量普通善良市民。」
「可是第二下就躲开了。」
因为迎头来的那拳不拼死躲开,绝对不止骨头断裂,是会死人的啊──这种理由,银时实在不想向神威老实承认。
他转移话题,说:「比起这个,你应该有其他事情想说的吧。」
「没有喔?」
「少来了,把我带到这种奇怪的地方,就是想说只希望两人知道的小秘密嘛。」
银时边调侃他,边站起身。
或许是被神威以那可憎姿势一路飞奔,他四肢变得异常麻木,想要支起大腿神经都得多花几分力,脚踝一个不听使唤差点摔跤,而之所以「差点」,是因为神威在那瞬间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半提着晃。
「啊、痛……!手会断的!」
神威的力道掐着银时手臂扭转一个诡异方向,似乎能听见皮肤底下骨头移位的清脆声响,断骨插到肌肉里去,扯断几把血管,噗噗冒出鲜血。
就这样被拉着的状态,银时膝盖打不直又碰不到地,形成一种滑稽的姿势。明明来得及用更安全方式扶他一把,偏要去动他伤残的部位,神威可恶的心态昭然若揭。
银时脸孔扭曲成巴哥犬一般,呼道:「真的会断的混蛋!」
「现在放开就跌下去啰?」
神威口头上使用疑问句,却真放开了他。
银时突如其来失去平衡,眼前猛然一花,额头发出撞击沙包似地闷响。
连呼痛都来不及,等到能够思考的时候,才意识到「我这是撞到地了?」,异于经验的恍惚感让银时也自觉不对劲。
「似乎是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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