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你看见的?”晏止钏问。
“餐厅里的人说的,她也往那条路上走,看到王金骑着车穿马路,哗啦一下就被后面的车撞出去了,啧,要多快有多快。”
“那王金还能活着回来上班吗?”晏止钏说,“别这时候已经死了吧……”
“你老爱说这种话。”
“都飞出去了呀。”晏止钏辩解道,“肠子肝什么的不都要震碎了?”
“哎呀,有客人来了,你先给人家登记吧。”
旁边的人推了她一把,晏止钏一看,一个旅游团浩浩荡荡杀过来了。这天下午客人异常地多,她连食堂的晚饭都错过了。于是趁头儿不在,偷偷往后门溜,没成想刚到电梯口就被人截下了,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你们前台的人呢。”
晏止钏只好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给你看个东西。”打扫房间的服务员诡秘地把一颗澄黄色的小丸拿出来。“你看这像什么?”
晏止钏不看则罢,一看俩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她神色不定地摇摇头。
“你也看出来啦?这是块金子。亏得那房间是我打扫,换了别人谁肯交公?你打电话让客人来拿吧,4011房的,我跟我们领导说过了。”
晏止钏半晌才说,“这么小一颗,大概也值不了多少钱。”
对方说金子啊,你当是生铁,论斤卖的。“我这可是正宗的拾金不昧!”说完转身坐电梯上去了。晏止钏回到前台,在计算机里一查,4011,薛意儿,两小时前退的房。她记得似乎是个女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样子。她按登记数据中的号码打过去,过了很久电话才通。
“您好,凤凰饭店。请问是薛小姐吗?”
对方也像没吃饭,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对,我就是。”
“您有东西落在我们饭店里了,方便的话您来取一下可以吗?”
“什么东西?”
晏止钏顿了一下,加重口气,“是一颗金丸。”
对方半天没接话,晏止钏急了,“请问您现在来取吗?”
“那不是金的,只是镀金而已,衣服上掉下来的,你们把它扔了吧。”
对方说完,咯噔一声挂了电话。晏止钏心里亮堂了八分,于是肚子不饿了,精神好了。她把这位客人的说法告诉捡到金珠的服务员,并上报给了经理,然后往座位上一坐,就等着下班了。
“晏止钏你今天不对啊。”同事狐疑地看着她,“眼睛睁那么大。”
“我眼睛本来就很大。”
“可是你平时都是眯着的,像要睡着去的样子。哎呀我知道了,晚上去约会吧?”
同事一脸坏笑地盯着她,晏止钏心念一转,爽快地说,“没错儿,就是去约会。怎么了,要把你也捎上吗?”
有人敲门,不轻不重的两声。很久没人上她门了,薛意儿猜测是来推销的,就没去理会。推销员知道屋里没人,自然会走掉。一会儿又是嘟嘟两声,“薛小姐,请问您在家吗?我有要事相告。”
薛意儿迟疑半晌,去客厅打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女孩,见她出来,摊开手掌,手心里一颗金丸。
“我就直说了。薛小姐,如您所言,这不是金子,但它比金子还要贵重万分。这是人的灵魂。我不知道您把它丢了是什么意思,所以登门问个明白。”
薛意儿把她让进屋里,别上锁。晏止钏换了拖鞋,站在一边等她,看到客厅墙上挂着“玉走金飞”一幅字,问道,“薛小姐,这是您写的吗?”
“不是我写的。你别叫您了,听着别扭。”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
薛意儿走进卧室,发现来人没有跟进来,转头说,“你干什么不进来?”
“能进来吗?”晏止钏走进卧室,把手中的金珠放在拐角处的转柜上,薛意儿无奈地走过去,捡起金丸。“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刚才在电话里,你已经暗示过我了,不过我当时心思不在,没听出来。遇见同道中人,也是缘分。”
“那我就说了。你在找一个死去的人,但那人的灵魂不知去了哪儿,甚至可能已经消灭了。”
“她的魂魄尚在人间没有消灭。”薛意儿不快地说。
“不管那人的灵魂在不在吧,反正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找不到它,就走了旁门左道,借三尸神之力遍收城中孤魂野鬼,对吗?”
“就算是又有什么问题吗。”薛意儿不以为然地靠在书橱上。“旁门左道?哈哈,大道陆沈已久,世上除了这些旁门左道,还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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