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了另外的丫环看了一圈,觉得都丑的不能见人,便叫了清秀的小厮来侍候。
他一点也不想打听她的事,只是没几天,便提了嘴想听戏的事。
过了几天,他让新来的小厮带他去散散步,也是个不聪明的家伙,推着他去五妹那儿了,索性便去看看五妹。
然后便又看到了她,拿着一把剪子,剪了几株香枙,摆到了瓶子里,“小姐,这花可香啦,我这就拿到屋子里。”
她过得不赖。
他郁郁的想,还说他是依靠呢,这靠山换的倒厉害。
他又看这小厮不顺眼了……
他躺在床上,郁郁的叹了一息。
真是怪事。
那一天醒来,他望着她的脸,竟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就算是看一辈子,也算值啦!”
他被这念头吓住了。
他不喜欢这种情感。
好像有一根绳子从她指间生出来,无形中缚住了他。
他才不要咧,可他找不到有什么剪刀把这绳子剪断了,只能抗拒的把她扔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他开始睡不着了。
闭上眼睛,鼻尖似乎还有柔馥的女儿香,指尖还留有软绵的美人滑,唇上依稀留念着樱桃红。
他想要逃出她的影响,但坠到梦里,还是她在笑,在哭,在揉着他的肩。
逃无可逃。
他撑起身,抱被想了许久,等着天明。
他想,怕是真要让她做主人了。
☆、三十梦
方徊回到家,就接到了妈妈问罪的电话,显然对她落跑的事情十分生气。
她好生好气的听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然后疲倦的陷到床铺里,深吸了一口气,很快睡着了。
她不停的往下坠落,坠落,好像没有尽头……
她微张着嘴,风儿争先恐后的灌到嘴巴里,四周黑漆漆的,说不清是什么地方。
直到屁股触到一片软绵,她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就在她屁股下面。
她赶紧撑起身,滚到一边去,便看到一个孩子躺在她落地的地方,奄奄一息。
她歪过头,看了他许久,他受伤了,只狠狠瞪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她走过去查看了下他伤在哪里,才掀了衣服一角,便看到弯折的腿。
她按了按,他“嘶”的一声,眼皮却重的让他掀不开。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还做了她的肉垫子,真是对他不住。
“少爷!少爷!你在哪?”
她听到依稀的喊声,拿出了袖中的短笛,吹了尖锐的一声。
“少爷!啊,那边有声音!”听到有人来了,她才慢慢的退到隐蔽处。
那些人匆匆的赶来,呼天抢地的将那孩子搬走,她才敢从角落里出来,隐了身形,远远的跟在他们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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