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色长裙。流苏边,是她小时候想要的款式。
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付钱时,她没有心疼,只是有些后悔,没有留一张穿婚纱的照片,和他。
赵默的生意越做越好,也有了孩子。孩子像极了他的眉眼。
也许孩子是纽带,他开始试着接受妻子。
岁月平添了沧桑,也给了他责任。
利益场中的身不由己,给了他权利和财富,夺走了他的爱情和自由。
他开始明白那个晚上女孩的话。女孩为了安抚他,出卖了身体和灵魂。那个夜晚的温存至今还能感到。
那天晚上赵默做了一个梦。梦里女孩穿着一袭白纱,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他接到那个电话时,正在开会。很紧急的会议,他按了禁声。
会议很成功,他又谈成了一份合同,这份合同能保证未来五年公司的股份。
那通电话来自医院,他连夜驱车前往。却也只在太平间里见到梦中的女子。
她出了车祸,里面的通信录里只有你一人。我们以为你是她的家属,她好像想给你说点什么,但很遗憾,她还是……
请你节哀。
说什么,你想说什么。
赵默晃动着这具冰冷的尸体。和她生前一样,同样的冰冷,同样让人不知所措,来不及告别。
赵默在她的墓前放了一束百合。很奇怪,她给他说过,她死后在她坟前放一朵花。她说那样就知道是你来过了,因为他只说给了他一人。
他当时打她,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他前往她住的地方。她的遗物很少。
几叠书信。
一张地图。
一袋冰糖。
☆、夕阳无归人
安歌按下快门,画面在那一刻静止。这张照片是他最喜欢的一张。没有任何渲染,只有飘扬的白色裙摆和凌乱的恰到好处的发梢。干净到没有任何瑕疵。
安歌是业余摄影师。有时间就到山上来采风。
他看过最美的晚霞,被浓雾笼罩的山峰,触碰过最近的云层,听过天渐明时的蝉叫。
他的生活过的如他的名字一样诗意。
安歌。
安歌送好音。
他欣赏着照片里那个女子。一样的干净素染。
他邀她看如火的晚霞。
她答应了。
她锁骨上有一个刺青,一朵槐花。怒放的,不加雕琢,只是静静的开着。并不让人感到厌恶,反而觉得她有轰烈的过去。
她叫雅南。
安歌给她夕阳的故事。他说,夕阳是为了告知晚归的恋人,它每天如此,却等不到自己的良人。
他有动听的嗓音。她想听从他喉咙里发出的美妙的歌声。
安歌羞涩的开嗓,他第一次在女生面前唱歌。咿咿呀呀,五音不全,是她的天籁。
他们没有留联系方式,经常在山顶遇见。这般叫什么……缘。
他喝醉了。
雅南把他背到山下最近的旅社。她固定的驻扎地。依然要了一所单间,她没有多余的费用。
她近距离的看着他,急促的心跳声让她感觉如此不真实。她亲吻着醉酒男孩的眉头。他的皮肤很有弹性,像刚出水的女人。
她给了他一杯醒酒的茶。
你知道吗,你的皮肤让许多女孩儿都羡慕。
那你知道吗,你的嘴唇很想要让人去抚摸。
安歌喝醉了酒,脸颊绯红。
你想抚摸它吗。
雅南亲吻上他的嘴,凉凉的,像两片拥抱的花瓣。
她的身体有一种风的美感,柔软和空洞。他并不想放手。
就像晚霞,每天都有,但又是不同样的。你说,它能否等到归人。
你真的以为我喝醉了吗。
安歌对穿衣的女人说,她的锁骨是那样好看。性感又迷人。他在上边留了记号。
雅南突然大笑,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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