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小的到林子里去寻人,人倒是寻找了,可是……”那守卫说着将三娘看了看,才又道:“那人身中数刀,死了……”
三娘惊愕不已:“你说什么?死了?”
守卫极其肯定的点头:“是,试过那人鼻息、脉搏,确认的死了,尸体已经让人坨回来了,还在后头。”
三娘怎么不也不相信,她明明试过那人的鼻息,分明还有气:“不是我杀的……走的时候他还有气,况且,匕首一直在他手里。”
陆亦阳望着三娘皱了皱眉,他也不信这样的柔弱女子会杀得了人,可她又是怎样从那人手里逃脱的呢?
“王小姐稍安勿躁,待那人的尸体到了送去顺天府验尸,查明死因再说后续的事情。”
这叫三娘如何冷静得了?即便那人确实要杀他们,可壮汉已死,死无对证。谁能证明他们确实是遇到那人袭击,而不是与那人搏斗至其身亡。
她与张临身上的伤,反而成了治罪的证据。
如果要她命那人有意借刀杀人,那她恐怕真的翻不了身了。
“实在不行,就向王大人禀明,如此王小姐方能脱身。”
听了陆亦阳这话,三娘黑了脸。
他是什么心思她会不知道么?亏她先前还感激他救助之恩,现在他竟想借此事拉王文胥下水。
王文胥户部尚书的板凳还没坐热,这件事情又棘手,闹不好王文胥也会跟着遭殃。
王文胥现在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又是淑妃力捧之人,风头正盛。
若是惹上什么徇私包庇的罪责,圣上与淑妃也不好明面上护着,倒不一定会危及性命,但对王文胥的仕途有碍。
况且,二房正愁找不到长房的岔子,王老夫人也正愁找不到撵她走的由头。只要这事闹开了,三娘在京城也很难再待下去。
越是危急,越是要冷静思考。三娘不理会陆亦阳的话,埋头思忖着。
老大夫给她包扎好了伤口,再三嘱咐:“伤口碰不得水,记得勤换药。”
三娘回以一笑:“有劳了……”
老大夫收拾着药箱:“姑娘无需客气,医者本职罢了,倒是那位小哥的手臂,最好还是再寻个大夫看看。伤筋动骨,需要费些神。”
三娘点头道是,老大夫收好药箱,拿着陆亦阳的医药钱走了。
方才想了好一阵,三娘有了思绪,同陆亦阳道:“这等小事无需劳烦我父亲,烦请陆公子帮我把这事情压一压。仅需一日,一日之后,自会迎刃而解。”
“一日?”陆亦阳瞧她信心满满,来了兴致,他倒想看看人命关天的事情,如何一日之内迎刃而解:“好,那我便帮你缓一日。”
不多说其他,三娘只道:“一言为定!”
陆亦阳笑道:“一言为定!”
惊魂的一日可算是结束了,可接下来的事情还有的操劳。
陆亦阳谴人将三娘他们送回去,王家宅院内的灯火早已熄灭了,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后门前却有人提着灯笼守候着。
三娘他们坐着陆亦阳备的车到了后门的巷子里,待他们从马车上下来,赶车的马夫不置一词匆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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