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被熏得氤氲鲜红。
连城把凤扶摇搂在怀里,伸手试了试温度,然后褪去凤扶摇的外衫,本着非礼勿视的君子之礼,连城一直仰着脑袋,手下的动作飞快无比,剥下最后一件肚兜之后,将人转过去。
手里一抖,差点将人给扔进浴桶。
连城觉得心脏受到了暴击,仿佛有一把利剑直直的刺穿心脏。
凤扶摇光滑白皙的背部,自两胛的蝴蝶骨处一直到尾椎处,各三道黑漆漆的伤疤,每一个都有拳头那么大,上面皮肉翻卷,骨头依稀可见,虽然已经结痂,仍旧带着许多脓血。
伸出手指,戳了戳那疤痕,凤扶摇嘴里一声嘤咛,不舒服的皱起秀气的眉毛,连城触电一般的缩回手,想起花想容说的话。
脱羽之刑,不是凡人能理解的。
原来,这就是她以前受的苦。
凤扶摇感觉自己被放进了一个温暖的事物里,周身都被暖意包围,连带着身后的伤疤都不那么疼了,放松的靠在浴桶边假寐。
连城坐在一边,面色凝重,没了面具遮面,那张脸看起来和凤扶摇的背部一样可怖,尤其是现在又一脸阴冷。
花想容站在院门口,龙昊手里拿着一个小锦盒,两个人毫无交流,各自发呆。
沉闷的气氛一直延续到连城推门而出,两人才一起走过来。
“怎么样?”异口同声。
“还在睡,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
花想容沉默,转身离开,也不知道要去作什么,龙昊把锦盒交给连城。
“这是?”
“上次凤主托我从太上老君那里讨的修颜丹,忙我也帮了,这就走了,你,照顾好她。”
连城握着锦盒,郑重点头。
不只是山上的天气多变还是其他原因,龙昊刚离开,艳阳天就大变脸色,猎风阵阵,刮的满院枯叶飞扬,飞沙走砾,迷的连城睁不开眼,赶紧遮住脸,进了屋里。
花想容坐在药田里,手里的铲子对着泥土戳来戳去,一棵好好的草药就被戳的稀巴烂,天空卷起的浓云全部飘在花想容的头顶,花想容这才发觉不对劲,抬头望天,一阵电闪雷鸣。
此情此景,何其眼熟。
“又是谁,被罚了下来?”
凤扶摇这一觉睡的极长,梦里总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连接不上,就这样一直在恍惚中睡着,醒不过来,总感觉有人在耳边叫自己,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来自天边,又好似来自心底。
背后的上隐隐作痛,凤扶摇感受到那股灼热感,猛然睁开眼,屋子里一片寂静,连城竟然没有守在一边。
“狐狸?”凤扶摇站起来,红色的药液顺着那白皙细腻的皮肤流下,整个人好像从血泊里爬出来,莫名瘆人。
凤扶摇擦干净身体,换上红裳,推开门,一阵狂风扑进来,带进了一堆树叶,凤扶摇被呛的直咳嗽,捂住脸,跑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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