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科洛因,就在来到这个世界七天后,被迫的,为了活命,成为了猎魔者的一员。至于他到底为什么有了这样一份营生,简单的说,就是因为他血管里鲜红的血液有着恶魔的属x_i,ng。
但他们在教会痊愈,就安排了新的去处,那些地方也大多愿意接受他们,因为造物们是按照蜂巢一般的结构被设计的,甚至划分得更加细致,他们在自己的工作上都是好手。
农人去乡村,泥瓦匠跟着工头,厨子留在了教会食堂,那听起来都不错,原本战士们也是小领主们和那些佣兵队伍们争抢的对象,直到教会的牧师在为他们检查时发现了战士们血脉中融合的恶魔的血。
幸好战士们只拥有一部分恶魔的特x_i,ng,所以他们被按照那些人魔混血儿一般对待——胸膛上多了一个银色的封印,并且每年至少要狩猎二十只邪恶生物,否则那封印会把他们的心脏烤成一块熟r_ou_。
鉴于这两个种族是死敌,这种做法甚至能算得上仁慈,如果科洛因不是战士一员的话,他绝对会那么想……
“您确定,您没弄错吗,玛丽牧师?”科洛因说,声音干净柔和,就像他的容貌一样,柔软的金发,蓝色的眼睛有着少年特有的清澈,柔嫩的脸颊,以及鼻梁上几颗可爱的雀斑,这无疑是个漂亮的少年,可能十六岁,又或者十五岁,总之很年少。
容貌所表现出的,当然是不是科洛因的确切年龄。他的身体年龄应该是七天,心里年龄则是二十六岁。这张脸幼稚,甚至让他本人觉得有些娘,但如果它能帮助科洛因免于提着一把拙劣的武器,去和一群传说中的怪物战斗,那他宁愿它更娘一些。
玛丽看着他,叹了口气:“很抱歉,我的孩子。”她轻轻抚摸着科洛因的头发,“这是惯例,我们不能违背,不过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你的。”
她保证了什么,但是和没保证却也没什么不同。玛丽善良,但显然依旧坚定,她对科洛因做了一个朝前走的手势,那里边其他牧师们正在准备着,给他像个牲口一样盖戳。
科洛因也只能走到神位前,那供奉的并非是并非“人”,或似人的形象,而只是一块金色的棱形水晶。就如牧师们长袍胸口的图案,普通的牧师只是布料上的花纹,而玛丽牧师那样的“高层”,则是同样的金色水晶,只是比这供奉着的略小了一号。
科洛因无奈的站在那,一个已经画好的圆形的魔法阵之类的东西里,五个牧师站站在他周围,就像是五芒星的五个角,玛丽牧师正对着他:“别害怕,孩子。”笑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仁慈妇人的玛丽牧师温柔的说。
科洛因则忍住转身逃跑与翻白眼的冲动——逃跑无益,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糟,不礼貌的举动则可能破坏自己这张幼齿的脸在玛丽牧师心中无害的形象——牧师们开始诵念咒语,或者说是歌唱更合适,不过科洛因听不懂咒语中的任何一个单词,实际上他们更像是歌者在做古怪的发音发音练习。
长短、高低不同的“啊”、“啦”以及其他貌似无意义的发音构成了这一切,然后,在一个高音之后,玛丽牧师的手按在了科洛因的心脏上。
他的身体忍不住一僵,但并不是因为疼痛,甚至当一股暖流和缓的拂过心脏时,那感觉几乎是舒适的。
“好了。”玛丽牧师笑着放下了手。
“好了?”科洛因的想象里,就算不像烧红的烙铁印上皮r_ou_那样惨烈,但至少也会有些不适,但是……
“那只是一种限制的手段,而并不是刑罚。”玛丽牧师笑着说,“好了,我来带你去见见你的搭档。”
“您?”
有个搭档科洛因知道,甚至他们还会有个“保姆”,从这两点看,教会却是不是让他们去送死的,否则不解世事的造物们大概还没猎狗自已你一年的份额,就已经先没了命。科洛因之前的同伴,在被打了戳后,都被那些小牧师们带出去了,领取武器和基本物品、“配对”,见他们的保姆。
科洛因意外的是,这位玛丽牧师竟然要亲自带着他去做这些事,这对他们来说只是杂务而已吧?看来,他的这张脸真的给了他不少加分。该感谢那位异界的弗兰克斯坦比他地球的同行技术更加娴熟,给了他一张完全能称为漂亮的脸,而非一样就想让人尖叫的怪物的脸。
思考着的同时,玛丽牧师已经带着科洛因来到了这里教会的一处会客室,路上他们还看见了离开的几队。
那些科洛因的“同族”们很好认,因为他们就像是多胞胎的兄弟,棕发蓝眼很英俊,但却完全一样,而且他们都是完全体。实际上,除了科洛因是从卵中自己爬出来的早产儿之外,其他人大多是在战场上受伤晕倒而被俘的。
科洛因在想,是不是他长大了,如果能长大的话,也会拥有和他们一样的脸。毕竟他也是蓝眼睛,头发现在虽然是金色,但谁知道会不会变得深?
“这是你的队友,蓝斯。还有你们俩未来一年内的监护人,最好的赏金猎人安塞尔。”
作者有话要说:①《弗兰肯斯坦》是英国诗人雪莱的妻子玛丽·雪莱在1818年创作的,被认为是世界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弗兰肯斯坦》的全名是《弗兰肯斯坦——现代普罗米修斯的故事》(中译本有《弗兰肯斯坦》《人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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