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什么病根儿,她年纪才这么点儿呢。”
这话一出,沈彻不动,纪澄脸色也尴尬。
沈荨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睃了睃,实在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不由怀疑苏筠说的那些话都是她瞎猜的罢了。
“澄姐姐,你别以为我是说笑的,我二哥可厉害呢,小时候我生病,吃了那蒙古大夫一个多月的药一点儿效都没有,后来还是我二哥给我开的方子吃了,没出半个月就全好了。后来,我每回生病都是二哥诊脉开药呢。”
没想到彻表哥对岐黄之术也如此精通。”纪澄笑着演戏道。
“略懂一二。”沈彻点了点头。
沈荨着急地道:“哎,我说你们就别讲究了,都是一家子的兄妹,澄姐姐你这会儿要是扭捏,那还是我二哥把你从东湖里拽出来的呢。”
纪澄看了看沈彻,无声地疑惑,你妹妹这性子你也操心?
“阿荨,你少说几句行不行?”沈彻道。
沈荨吐了吐舌头对纪澄道:“本来就是嘛。其实也没什么啊,二哥只是把你从水里拉出去的而已,而且冬天穿那么厚,也没所谓肌肤之亲,老祖宗亲自发的话,谁也不许乱说呢。”
“这儿除了你在说,还有谁在说?”沈彻斥道。
沈荨赶紧捂了嘴巴。
沈彻在纪澄床头的绣墩上坐下,“伸手我给你把把脉。”
纪澄依言伸出手,沈彻端直坐着,手指轻轻搭在纪澄的脉搏上,良久后又换了只手,这才开口道:“寒湿入骨,现在年轻恐怕不觉得,将来年纪大点儿,易患头风,不良于行。”
不良于行可着实严重了点儿,沈荨觉得自家二哥太不厚道了,忍不住道:“二哥,你不要这样吓唬澄姐姐。”说完这头,沈荨又转头对纪澄道:“澄姐姐你别相信我二哥,他以前老这样吓唬我,就是为了让我乖乖吃药。”
“你以为你澄姐姐会像你一样怕吃药吗?”沈彻一句话就将沈荨问得哑口无言了。
“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可以斟酌一下。”沈彻道,“今后逢着雨天,你的膝盖骨可能会发疼,过几日我让霓裳给你送几个药包来,疼的时候用熏笼熏热了覆在腿上可以减轻疼痛。若是可以,平日里多动动,我让南桂教你一套五禽拳。”沈彻道。
沈荨听了生怕纪澄不信沈彻,“澄姐姐,你别斟酌了,我二哥不比外头那些个大夫差。”
纪澄“嗯”了一声。
沈彻说话就往外间走去,柳叶儿听见里头的话早备了笔墨纸砚伺候了。沈彻写完方子递给柳叶儿,又低声吩咐了一句,便同沈荨离开了。
柳叶儿拿了沈彻开的方子进去给纪澄看,她不懂药理,只懂看字,“姑娘,二公子的字还挺好看的。”
沈彻的字劲瘦飘逸,如游龙穿云,飞鸾翔舞,瞧着的确是秀丽颀长,但也过于讲求飘逸而失之凝练端劲。一如他给人的印象一般,fēng_liú倜傥却不可靠,偏偏柳叶儿这种小姑娘就可以。
纪澄记着沈彻的话,知道他没必要吓唬自己,将方子过了一遍就给了柳叶儿,让她明日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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