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怀疑终于在今天胡和鲁突然的闯入而得到了肯定,胡和鲁闯进来的时候一个太监正在帮冯子震擦身,他现在体虚受不得凉风,也不能洗澡,只能关紧了门窗,用s-hi布略微擦洗一下。胡和鲁看着他赤裸上身的眼睛,就跟一头饿狼看着肥美的猎物一般,冯子震被他看得一阵阵头皮发麻。
那种来自敌人的觊觎,让他感觉阵阵恶心,可是短时间内,他根本逃不掉。一旦胡和鲁没了耐心,对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用强也并非不可取,而且在激烈的对抗中拥有猎物正好也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冯子震闭了闭眼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么他会反抗,但是他需要活下去,不论是杨鲲鹏的叮嘱还是他自身的意愿,活下去才是他最大的目标!所以,如果情况真的恶劣到了那个地步……
“看来在下来得不巧,扰了冯将军休息?”
安静异常的房间中忽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沉浸在无奈何悲哀中的冯子震不由得一惊,睁眼看去,一个文士打扮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窗前。
冯子震看了他一眼,皱皱眉,没搭理他,他最讨厌的就是装腔作势的文人(起因就是杨鲲鹏在国子监那次挨打),更何况这文人显然还是个汉j,i,an……
李怀大度的一笑,看床头正好有一把椅子,他自己很自然的走过去坐下了:“冯将军今年二十有八了吧?已近而立之年了。”
冯子震仍旧坐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被子的一个皱褶,李怀本来也没自信到一句话就能让冯子震出声,反问之后,立刻开始了自说自话:“冯将军大概并不知晓中原的情况吧?数日前那赵璞已将将军定为叛将,将军在京中的父母皆被那皇帝杀了。就是杨指挥使也受了牵连,被命在家思过。”
李怀紧盯着冯子震,将他的任何细微变化都看在眼中,但是让李怀失望的是,冯子震只是搭在被子上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了——
他又哪里知道冯子震对于杨鲲鹏的信任,如果自己在金焱的消息真的传回京中,那么很可能有文官上书说他叛国,可是有赵璞压阵,这些上书也就是石沉大海的结果。倒并非是赵璞不想借机除掉他这个情敌,而是一旦他的罪名被坐实,那么首先被诛连的就是杨鲲鹏!他们的夫夫,是上下级,杨鲲鹏更可以说是冯子震的举荐人,《大颢律》叛国罪里,不管杨鲲鹏参与没参与,他都要被株连。
退一万步讲,赵璞要是真没有顶住文官的压力,杨鲲鹏也绝对不会放任冯家人被屠戮一空,即便上刑场了,那死的也只是诏狱里拉出来顶罪的死囚而已。
所以冯子震一开始的手指颤动也不过是因为听到中原的情况而心情激动而已。
“冯将军的忠义固然让人感佩,可如今赵璞杀你父母,已是你的仇人了!为这种听信一面之言的昏君效力,在下实在是为冯将军不值!这些日子,冯将军想必也是多少了解了我金焱太子殿下的为人,前段时间他虽有些失当,也是实在珍惜将军人才难得……”李怀又开始了舌灿莲花,却不知道他在冯子震眼里已经和青楼里的龟奴无异,同样都是牵线搭桥逼良为娼的!
将耳边的嗡嗡声当成蚊子叫,冯子震在心里思考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他再默不作声,不用胡和鲁动心思,这文人说不准就会让他来硬的,毕竟,那种事其实也算是一种逼供的手段。到时候自己的下场只能更悲惨而已,还不如暂时服软,与他们虚与委蛇,说不准还能在杨鲲鹏来救他之前保住自己。
唉……什么时候他这快三十的大男人,也要担心贞c,ao问题了?
低着头又酝酿了半晌,冯子震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我爹娘,真的已经被害了?”因为长久不言语,他的声音沙哑而僵硬,嘴唇张张合合半天,也不过是能勉强发出囫囵的音来而已。
“那又如何有假?”李怀睁眼说瞎话,他倒是想这么干,可是劫持了冯子震之后,风声日紧,祸害冯子震的“谣言”没放出去,倒是被捉了十几个密探。
“让我……想想吧。”
“冯将军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李怀又说了些安慰话,转身走了,知道这人只要说了话,就一切好办,不过他还是要和太子通通气,免得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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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平,紫禁城
“什么?!!!!!!!!”杨鲲鹏瞪大了眼睛拍案而起,赵璞灰溜溜的跑到角落里,手里拿着根孔雀翎挡在眼前,好像这样杨鲲鹏就看不见他了。
“啪!”孔雀翎被杨鲲鹏一把掰断,赵璞最后还是只能面对现实,“什么叫‘孟昉去金焱执行任务去了’?你!你你你!给我说明白了!”杨鲲鹏快气疯了,他觉得自己随时有吐血的危险……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赵璞就像是面对大灰狼的小兔子瑟瑟发抖的缩在墙角里,“你别瞪我啊,我也没想到他跑到那去了,还是山西的锦衣卫前些日子传来消息,我才刚知道的,比起让他一个人瞎折腾,和金焱国内的暗探配合,他还更安全些吧。”
杨鲲鹏顿时浑身无力,后退两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个月前,孟昉说京里挖出了一条金焱j,i,an细的暗线,他们要顺着这条线,继续挖,所以有段时间都回不了家了。往常孟昉也经常东跑西颠的,毕竟这是他自己的事业,杨鲲鹏虽然舍不得外加心疼,但也只能在他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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