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她房里收拾了东西,都给她送过去吧。”
“大人,您就这么放过她了?”一个仆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世上,活罪总是比死罪难受。”就像多年前的大本堂讲读师吴镇,被赵璞下令回家“养病”,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每两年就中了风,嘴歪眼斜,走动不能。他的几个儿子在他健康的时候都孝顺无比,一等他躺在床上,人还没死呢,就开始争夺家产,前年吴镇刚咽气,与其说是病死的,不如说是活活气死的……
而小燕虽然年轻,但除非有一天他自己想明白了,否则受活罪的时间只能比吴镇更长——她的弟弟,根本就是因为她的放纵而死的!
杨鲲鹏叹息一声,子震出事,又何尝不是因为他的疏忽而引起的呢?子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受的活罪不会比小燕少。
小燕发疯一般一路跑到了顺平府衙门,衙门的差役却不让她进门,要不是后边杨府的仆役赶到,说不准便拿她当疯婆子打上一顿。
有衙役带她到里边去认尸,小燕虽然一个劲的在嘴里念叨着“不是我弟弟,不是我弟弟”,不过现实是残酷的,撩开尸体上的白布单,草席上的尸身虽然因为泡水而发胀,再加上些烂泥污物,有些看不清面目,但小燕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弟弟呢?
一阵天旋地转,小燕昏死了过去!
假情报借着虎头的手传了出去,可对方却比想象中凶残得多,大概是看着最需要的情报到手了,虎头又没用了,干脆来一个杀人灭口。杨鲲鹏虽然有些憋闷,毕竟虎头年纪确实还小,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正好在他郁郁了两天之后,南边海上的战报传来,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逐渐陷入繁忙的杨鲲鹏也就将这姐弟俩事情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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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京
胡和鲁昨天听李怀说冯子震已经说话了,不过他还有些想不通,反正时间长着,可缓缓图之,最好晾一晾他,短期内不要再去找他。
但辗转反侧了一晚上,胡和鲁就忍不住了。他还没听过冯子震的声音,便是昏迷的时候,那人也紧咬着嘴唇,只偶尔发出几声破碎的呻吟。但就是那声音,在胡和鲁听来,也比他过去拥抱的任何女子在床上的娇吟更动听。他想听他叫自己的名字,要不然听他叫自己“殿下”也是可以的!
胡和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x_i,ng急的人,他曾经能够为了打一头白鹿,而在灌木中守了一天一夜,可是现在他却把已经管不住自己了。
这也就是汉人的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吧?冯子震如今在他眼中就是最迷人的人,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迷恋这么一个汉人的俘虏。或者冯子震之于他,就像他曾经获得的那张白鹿皮一样,没得到的时候疯狂的想要拥有,刚得到的时候欣喜而珍惜,看得久了便觉得厌烦了……
不过至少现在他是狂热的,这种渴望征服的感觉,让他热血沸腾!
“冯将军,这几日身体如何了?”今天胡和鲁干脆连椅子也不要,直接坐在床边了。
冯子震心说我怎么样了,你天天问大夫,还用问我吗?不过演戏演全套,冯子震抬头,嘴唇张张合合,眼神复杂无比,就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多谢殿下关心,在下无恙了。”
胡和鲁双眼一亮,欣喜得就差唱出歌来,平平板板的一句话,但那低沉的男x_i,ng嗓音胡和鲁怎么听怎么悦耳,怎么听怎么……诱人!
“啪!”他一巴掌拍在了冯子震的腿上,貌似爽朗的大笑着,“无恙就好,无恙就好!”
冯子震身体一僵,低头咬牙,忍了!
“想来子震也憋闷得狠了,过两日待你大好了,我带你出去打猎可好?”胡和鲁也想“明白”了,现在提那些军情什么的并没有用处,还不如慢慢得到他的心,到时候他整个人都是自己的了,还能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谢过太子殿下了。”冯子震心说这人还真是得寸进尺,他后边行事可要掌握好了尺度,要不然说不准就被着饿虎生吞了!
孟昉回到落脚的客栈,其实这里是大颢暗探的一个据说,他在这里的身份是掌柜的远房外甥。
孟昉回到自己房中叹气,这金焱的皇宫虽然比不上紫禁城,但毕竟是皇宫,金焱毕竟曾入主中原近百年,下层百姓还有不少保持着游牧民族的作风,可是上层贵族却是汉化严重,房屋建筑也受中原影响,房屋布局,守卫布置易守难攻。要是有大队人马想要推平皇城都有些困难,他想如当初自己设想的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将冯子震救出宫来,更是不可能了。
难道就这么无功而返?
这年头在孟昉脑海中转瞬即逝,他也知道自己鲁莽了,要是这么空手而回,还不知道杨鲲鹏怎么整治他呢!带了冯子震回去方能让自己的皮r_ou_好过……
孟昉叹气,第一次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不过想来他要是把冯子震带回去了,这说后悔就烟消云散了)。
三天后,孟昉正挑着副担子在路边卖炊饼,他毕竟名义上是来投奔舅舅的,不能整天无所事事在店中干吃饭。所以干脆一边卖炊饼,一边观察情况。他容貌英俊,炊饼又好吃实惠,没想到倒是小挣了一笔,这就是始料不及的了。
今天正卖着呢,街道北边忽然一阵杂乱,行人四散奔逃走避,远远的就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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