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通知外人。
“我是外人吗?姥姥认识我有二十多年了吧。我一直把她当我姥姥待,临走了还没送上她老人家一程。”
鱼挽说,本是想等忙完了再告知你的。
“不说了。以后再到姥姥墓地上拜祭她老人家吧。终离回来了吧?”
“嗯。姥姥走了,他提前一两天回来的。”
“听秋意说,他是回郁县了?什么事?还不辞而别?”
鱼挽顿了一会,决定轻描淡写。
“没什么事。老家亲戚间的陈谷子烂芝麻的琐事,他回家处理一下。”
“那就好。只要没有那方面的事。不过,终离一直是让你放心的好男人。”
“你和实至现在怎么样了?这段时间忙,忘了告诉你前段时间他还单独约我见了一面,找我诉苦来着。”
依苏那边也是顿了一会。
“彼此沉默久了,就连主动也需要勇气。”
“你就不能主动一回。说实话,哪个男人能忍受女人的心思不在他身上?除非他不在乎你了。”
“他现在知道在乎我了?早干吗去了?”
“依苏,别再算老账了。无论如何,他总没去找其他女人吧?他心里一直有你。”
依苏又是好一阵不说话。
“你好好想想吧。好了,你在上班,以后再聊吧。”
电话挂掉后。鱼挽审视着她和依苏的友情。
依苏和她是骨子里的东西不一样。甚至是走了两个极端。鱼挽想,出生的家庭不一样是重要的原因吧。鱼挽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倒不是有优越感,而是那种不自觉的清高和出世情怀。依苏的父母做生意,家境殷实。年少时走到一起,互相填补空缺。那是孤独蔓延的岁月,友情甚至同龄人中青涩的爱情是救命稻草。直到现在,鱼挽留恋依苏身上的烟火气,但是依苏未必能欣赏得了鱼挽的孤独和自由。
鱼挽习惯与人群保持一定的距离,依苏天然的就是要活在人群中。依苏在人群中可以忘了自己,或者说,她想在人群中遗忘自己。她想把喧嚣热闹当成生活。
与实至互不搭理后,她表现得更是合群。朋友圈里无时无刻不是她,今天与这几个人吃饭,明天与那一群人唱歌。忙得没有时间孤独。
鱼挽却是越来越沉静。
没有谁对谁错,两个人在各自不同的选择下,过着各自的生活。
鱼挽心中的自由是自控,平和,平衡。城市的纷繁搅动着我们的yù_wàng,灵魂常常会不受自己的控制会游离于精神家园之外。只有自控,才能把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即便是想要的生活,也没有绝对的快乐,因为无常是生活中的常客,所以鱼挽想,内心平和接受,不大喜大悲才好。人在婚姻天伦中享有了乐趣,自然同时要付出。鱼挽认为,家庭中,夫妻之间和母子之间,最好是一半的绝对占有,一半的绝对自由,这样才能平衡亲人和自我的关系,即一方面承担了家庭的责任,另一方面,自我也有方向同时得到了成长。
鱼挽的思绪被一通电话声音打断。小姨打来的。
“喂,小姨呀。正打算到您那儿去。”
“鱼挽,暂时不是这事,家里有你姨父。我熬了点鸡汤,想让你陪我一起到本末那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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