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当地拒绝了另外一个妹子的示好,感情好着呢,你们没机会的。”
接着她和盛林野在操场看台处的虐狗事迹被旁观者绘声绘色地传开。
最后这些话由李檀雅传到了陶奚时这里。
陶奚时听完,没多大反应,专注地叠着刚晒干的衣物,林遥正在睡午觉,她压低声音说,“我等会儿要出去,晚上你和遥遥不用等我吃饭。”
李檀雅会意一笑,连着抛出几个问题,“约会呀?晚上还回来吗?要不要帮你躲过查寝呢?”
她神色不变地把衣服放进衣柜里,“当然回来。”
……
待在川市无所事事的这些日子,已经将谢青贝的耐性磨得所剩无几了,她开始计划着回香港这件事。
盛斯行一天不认她,她就得多遭受一天的罪,如今她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盛林野身上,这个唯一一个能说动盛斯行的人。
也是整个盛家,唯一一个会伸手拉她的人。
她对盛林野的感情很复杂很矛盾。
第一次见到盛林野时,她八岁,他九岁。
她被那个女人带进盛家,盛家大得令人咂舌,在她眼里宛如一幢豪华的宫殿,而他身穿一身昂贵精致的衣服,黑色的领结打得漂亮又整洁,像是那幢宫殿里万众瞩目的王子。
第一眼,年幼的她就察觉出了区别,他被一堆人簇拥,在专属他一人的小型足球场里踢球,而她是被冷落的那个,因为盛斯行不愿见她们。
那个女人很聪明,带着她走到踢球的盛林野面前,摸摸她的脑袋温声说,“青贝,这是哥哥,叫哥哥。”
她乖顺地喊了一句哥哥。
九岁的盛林野已经长得很高,他脚底踩着足球,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没理人,一脚把球踢进球门,他在球场跑得很快,身后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紧张地喊着,“小少爷,慢点跑,别摔着。”
她以为最难相处的人,后来才发现竟然是心底最柔软,最重感情的人。
他吃软不吃硬,在过去这些痛不堪言的日子,他是她溺水时唯一的浮木,她只要示弱,扮出受害者的模样,他就会不遗余力地帮她。
在学校因身份被排挤被看不起的时候,在被那个女人伤害的时候,在被人欺负的时候,麻烦不断,每一次都是他替她解决。
她本应该感激涕零,可想到两人之间的天差地别,又感到极度的不公平,内心的怨愤压也压不住,在无数个受到严重打击的深夜。
曾经在盛家短暂住过一阵子,她看着十岁出头的盛林野如何轻易得到盛斯行的喜欢,又如何受得身旁所有人的追捧,她看着人前人后两个模样的盛林野,只觉得他虚伪,年纪那么小,面具就戴了那么多层,对谁都不一样。
可她一边觉得他虚伪,一边又不得不依赖着他。
一边看不起他,一边又不敢真的惹他。
很矛盾的感情,她至今都没法平衡对待,也没理清过。
她想回到盛家没有别的原因,她也不在乎那无底洞般的家产和硬得无人能敌的背景,她只是想把“私生女”这个标签给摘了。
尽管盛家在媒体那边把消息封锁的很严实,但还是堵不住悠悠之口,更可况,那个女人曾经把事闹得那么大,让人想不知道都难。
最后所有的罪还是她受,哪怕被送到国外,还是躲不开逃不掉。
……
谢青贝三番两次地明示暗示过盛林野,他一直不为所动,这次好不容易用苦肉计打动他,愿意把她带回来了,却在川市耽搁了这么久。
一开始两人都只是住在酒店,陶奚时只当她是有事,要留几天。后来盛林野直接在川大附近买了一套公寓,有点长期定居的意思,她已经急得不行了。
于是今天又拦下准备出门的盛林野,还是那个问题,“哥,我们什么时候回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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