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这只臭猫睡?!”
白玉堂拔身而起,仓忙之间捞去床头外衣,窜离床铺,甚为习惯地破窗而出。
“哐!!!”
猫鼠之斗,向来是沉不住气的人先输。
而每次挑起纷争之人,却总也不知自己便是最沉不住气的那方。
展昭嘴角带笑,看着地上第十二度被撞破的窗户,心想明日又得唤人来修了。
***
“臭猫、烂猫、病猫!!!”
开封城内横街,一白衣男子正朝一只蜷缩墙顶的小花猫大声咆哮。
可惜那小花猫不买帐,任他百般叫嚣,只是耷拉了两可爱的小耳朵继续睡午觉。
这无聊人士,竟是那自命fēng_liú倜傥、潇洒人生的锦毛鼠白玉堂!!
昨夜他逃也似地离开开封府,居然就这么施展轻功跑了两里路子,方才察觉匆忙之间只取了一套外衣,装着银票的包袱,甚至连从不离身的画影也都丢在展昭房中。
天啊!!
他怎就像个被抓包的情夫一般,差点连鞋子都忘了穿。
想掉头回去取,可又憋不下肚里那口恶气。
全天下人都知道,他锦毛鼠与那只讨厌的御猫是死对头,昨夜他竟然当了那臭猫的面逃得如此狼狈,哪里还有脸回去取忘记带走的东西。
偏身上行当都在那包袱里,现下他白玉堂说的好听是孑然一身,说的难听就是比乞丐还穷。
“该死!!都是你这之臭猫、烂猫、病猫的错!!!”
“喵呜……”
小花猫许是嫌他太过吵耳,四足伸直站起,弯身一跃轻盈落到地上,摆着可爱小屁股,摇摇晃晃地走了去。
竟然连一只小花猫也瞧不起他?!
白玉堂登时恼了,骤一伸手,揪住那嚣张的小猫儿后颈皮,将它提至眼前。
“臭猫!你敢瞧不起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猫皮!!”
“喵喵喵……”
小花猫突然遭袭,四爪乱抓企图挣扎,可惜它只是寻常猫儿,怎逃得过这只锦毛大老鼠魔掌。
它越是挣扎,白玉堂越是得意,好似将对某一猫的不满发泄出来般。
“呵呵……怎样?害怕了不是?好吧!你求我便放了你!快求我啊!”
“喵喵喵……喵喵喵……”
可怜此猫非彼猫,难通人x_i,ng,怎识开口求饶。
“这位兄台,何必为难一只小猫?”
终有人路见不平,出声相助。
白玉堂正玩得兴起,被人阻挠登感不悦。
转头,见是一堇衣青年,看此人儒巾包头,腰配长剑,打扮朴素清简,许是个浪荡江湖的游子。
“多管闲事。”
白玉堂心情更恶,瞪了那好管闲事之人,便又径自玩弄手上小花猫。
那人倒是锲而不舍,继续劝道:“闲事本该少管,可在下看来,兄台此举实属无端迁怒。小猫无辜,还请放了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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