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只是感觉到那女人靠近,由不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往后挪了挪,顾扬灵睁开眼:“你欲如何?”
玉流波婉转媚笑:“你可晓得,我当真是恨毒了你。”
顾扬灵呆了呆,点头回道:“知道,你本该以正经妾室的身份,坐着粉红小轿堂堂正正入得薛府,可偏生因着我的身孕,最终却以侍妾的身份进了来,侍妾无名无分,你恨我也是应当。”
玉流波坐回了原处儿,拿出帕子缠在指头上,笑嘻嘻道:“除了这个,我还恨你目中无人。知道你是贵妾,可贵妾也是妾,凭甚你就高人一等,我去见你,你竟不让我进门儿。”
顾扬灵无奈道:“我那时孕吐得厉害,心情也差,并不是故意落你的脸,叫你难堪。”
玉流波却突地变了脸色,重重在石桌上一拍:“那你谎称动了胎气,叫二爷罚我去了后罩房,把我的脸面踩在地上,这又如何说?”
石桌上,那只细白的素手上,几根蓄得极长的指甲上闪烁着妖冶的红。
顾扬灵盯着看了一回,深觉这女人肆意跋扈,仍旧同往日一般模样,由来一阵不喜,道:“你怎不说你三番五次故意立在我的门前,败坏我的名声?若非你纠缠不休,何至招来后头的羞辱。再者,罚你的是二爷和太太,我当初也只是想给你个教训,叫你收敛些,不要再来找我的晦气。我也没想到,二爷竟罚你去了后罩房,太太又派人去教训你。”
玉流波哼了一声,道:“总是二爷太太偏心你,你才能把我踩到泥水里去!”
顾扬灵回道:“我是凭着二爷的偏心踩了你的脸,你若不服,便同二爷去讲。二爷就在那里,我也没把他藏着掖着不叫你去见他。你怪他不偏袒你,可细论起来,这又与我何干?至于太太,她也并非是偏心我,只是你出身不好,她厌恶你罢了。”
玉流波“噌”的立了起来,胸前起伏,脸上带着愠怒。
“你说同你不相干?若同你不相干,还和哪个相干?你抢了我的宠爱,此时竟大言不惭的说与你不相干。太太厌恶我,若非你说动了胎气,太太哪里得来的把柄惩罚我。”
顾扬灵斜了她一眼,道:“抢了你的宠爱?你脸儿可真大,能说出这番话还面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哼了一声:“若论个先后,那也是我在先,你在后,如何我抢了你的?分明是你抢了我的才是。你抢不过,便撒泼不讲理,真是好生可笑!再者,是你挑衅在先,难道还不许我反击不成。”
玉流波气道:“就算我是后头来的,你说你挺着大肚子,又不能侍候,却霸揽着二爷不叫他去旁处。大家同在薛府里过活,你何必苦苦相逼,自家吃肉就算了,连汤汁儿也不叫旁人舔上一口。”
顾扬灵十分无语:“借得你当日在东院儿里说过的一番话,又不是我拉着二爷来的我的院子,二爷自家要来,他来了,我总不能把他推搡出去不是?”
玉流波又气又怒,偏又被人拿住了话柄无言以对。
顾扬灵瞧她面色不善,眼角把四处溜了一溜,竟是没人,不觉有些心虚。她眼下怀着身孕,身边又无侍从,实不该逞一时口快,激怒了这女人。若这女人疯疯癫癫推搡她一把,这女人自是落不得好,可她自家也甭想逃得出去。思及此,由不得眼底露出了一抹怯色。
“你怕了。”玉流波忽的展颜大笑,仿佛故意似的,将身子突地挨了过去,围着顾扬灵打转,半垂着头道:“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竟也会生出胆怯来。二爷不是宠爱你吗?你却为何心生胆怯啊?”
顾扬灵被浓烈的胭脂香味儿熏得头疼,又要警惕这个女人,防着她突然发疯伤及自己,一时间精疲力竭,眼前竟有些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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