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对翟炳德这样骂自己不但不生气,反而笑了,说道:“是,我即刻往您那边滚,不过您可要接住我,
别让我滚到马路沟子里去。”
“滚过来再说。”说着,“啪”,就挂了电话。
汗,从彭长宜的后背和额头上就冒了出来,他合上电话,看了小窦一眼,小窦冲他一伸舌头,递给他一张纸
巾,说道:“嘻嘻,挨骂了?”
彭长宜接过纸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嘻嘻什么,我挨骂你怎么那么高兴?”说着,故意生气地
瞪了他一眼。
小窦一吐舌头,说道:“谁这么大胆,敢骂我彭大将军?”
彭长宜看着小窦那双古怪精灵般的羚羊眼,他当然不能正面回答她,就说道:“放心,肯定不是小强?”
小窦一听,就泄了气,说道:“怎么又说他了……”
彭长宜笑笑,把褚小强的那份材料塞进自己的手包里,把那个空信封又给了小窦,说道:“小窦,我有急事
,得赶紧走,谢谢你,对了,你把云中小学边上的那片草场起个名字,以后成了景点,是要有名字的。”
小窦一听这话,她的两眼就放出光来,说道:“真的?真的让我来命名?”
彭长宜说:“真的。”
“哦,那太好了,我回去跟同学们商量一下,看看用什么名字好,不过那天有个学生又画了一张,就是老刘
的孩子画的,他自己给自己这幅作品起了个名字,叫云中草原,当时我很喜欢这个题目,您看用这个怎么样?”
彭长宜想了想说:“不错。这样,我先走,下来咱们再议。”
小窦知道不能跟县长一起出去,就站起来跟他摆手再见。
彭长宜来到吧台,给吧台放下两百块钱后就离开了。
他走出门口,张望了一下,刚想给老顾打电话,见老顾开着车过了,他上了车,就直奔锦安而去。
路上,彭长宜反复琢磨着翟炳德话里透出的意思,很明显,尽管他骂了彭长宜,但是,明显透出对邬友福的
不瞒。他有些纳闷,难道他们跟岳副市长汇报的事,岳副市长没有告诉翟炳德吗?
其实,到三源来后,彭长宜就没怎么单独跟翟炳德汇报什么,倒不是他不想汇报,而是不敢贸然汇报,一来
摸不清翟炳德跟邬友福的关系,二来也不想因此让邬友福对自己有看法,所以,除去红色旅游上的一些项目进行
正常的汇报外,非正常的汇报几乎没有过,因为他跟邬友福也没有明显的分歧。
另外,彭长宜认为,有些非正常的汇报多了,就会让领导反感,不说不好,说了也不好,给领导添堵不说,
还落个自己是非多的毛病。比如,郄允才来,彭长宜还给邬友福提醒了,但是邬友福没有跟上边打招呼,自己越
过邬友福向上报告这事有些不妥。
有的时候,即便让上级领导劈头盖脸地骂一顿,也不要迈张了脚步,那样就给领导造成你野心大、高、不
善于合作的印象,反而不好。
思来想去,彭长宜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错误让翟炳德捏住的,无非就是矿难结束后,自己汇报的少了,如果他
对自己真的有看法,或者自己犯下什么大错,就不会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了,想到这里,他跟老顾说道:“到
了锦安市中心再叫我,我眯一会儿。”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北京,中央党校医院里,护士正在用消毒棉签擦拭江帆的手背,准备给他输液。
江帆从不看这个过程,而是把头扭向了窗外。窗外,一棵有百年树龄的合欢树,像一只手臂一样,遮住了一
部分阳光,使阳光不至于直射进来,树梢上,开满了粉嫩、毛茸茸的绒花,给这个房间,增添了别样的美好和温
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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