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火鸟骑士好象是故意的在等待这个机会,在铁雄即将出声阻止的刹那,冷冷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射箭!!”
声音不响,“嘣”的一声,紧绷的弦断裂了,随即被无数的破空声覆盖……
“仆仆仆仆仆仆仆仆扑……”箭入肉,同一种声音无间歇的从马贼聚集地传出,每响一下,铁雄的眼皮就跳动一下,脸色便白上一分,他无能为力,火鸟骑士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压在他身上,连动弹一下都不能做到。
一直到令人难受的“仆仆……’声停止,他才感觉浑身一松,火鸟骑士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似还带上了一点怜悯。
四周再也听不到一个马贼的声音,陷入坟场一样的寂静。猩红的液体在马贼营汇聚成一条条毒蛇状的小何,四处游走,浓重无比的血腥气弥漫在空中……
铁雄不敢回头,滚滚大汗流水般淌下,浸湿了他的胸口,有些打落在柳莺莺的头上,柳莺莺动了动,他将她楼得更紧一些,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抬头。在他脸上,早已经遍布模糊的泪和汗的混合液体,看上去痛苦,无奈,苍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为什么?”他开口了,声音沙哑轻微,颤动得犹如在哭泣,是在感叹吗?是在后悔吗?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纵横了十数年的“巡风盗”终于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火鸟骑士淡淡道:“没有为什么,你们当马贼的,在抢劫杀人的时候早就应该做好被人杀的准备,问这样的问题实在可笑。”
铁雄听完默然,火鸟骑士说的对,他们当马贼的早料到难得善终,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惨烈,这就是命啊!他谓叹一声,猛然将开山刀刺向地面,“叮滋~~~~”一阵刺耳的摩擦,开山刀巨大的刀头半截没入了土里。
低头柔声说道:“莺莺……对不起!我只有这么做了……”迅速抬手在柳莺莺后颈敲了下,将其敲昏过去。
接着抬头神色复杂的望着火鸟骑士,说道:“从你的神态语气,我可以看出你一定是很有身份的人,说不定就是军队里的高官,这样的人,说话一定是恪守其诺言的吧。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就将那女孩的藏身之地告诉你。”
火鸟骑士“哦?”了一声,轻笑道:“你不妨说说?”
“第一个条件,我会将我妻子绑在一匹马上,请你让这匹马驮着她离开,并用心灵之火的名义起誓,在半个小时内决不去找她。第二个条件……请让我和科撒多这杂种公平的决斗一次!!”说完,铁雄怒视着科撒多,狠不得马上将其斩杀在刀下。
科撒多闻言一楞,有些急道:“大人,决不能放柳莺莺走啊,这是你答应我的。”
火鸟骑士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科撒多听出了他的不满,连忙住嘴,有些惶惶望着他……火鸟骑士思索了片刻,方笑道:“铁雄先生,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难道你把那女孩藏到什么地方了吗?还是……她本来就在营中,你糊弄我……来人,给我将马贼营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一遍!”发出命令的他看到铁雄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一队骑士下马,每个帐篷,马厩,储藏室搜查过去,随着时间流逝,不断有骑兵前来汇报……报告大人,没有……报告大人,没找到……报告大人,没有发现……一直等骑兵搜到主帐篷边的小帐篷,所有搜查过地方的汇报都是没找到,火鸟骑士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铁雄转过身,目光复杂的盯着小帐篷,里面的人无论是死是活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如果风灵月被骑兵找到,势必今晚连柳莺莺都难逃劫难。
几名骑兵掀开帐篷走进去……所有人楞楞的望着那里,很安静,静得铁雄喉咙里像堵塞着一块火炭,干燥得要冒烟……等待审判是件很令人痛苦的事……里面传出悉悉梭梭几声,几个骑兵面目表情走出来,铁雄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即不愿意帐篷里的人死也不愿意帐篷里的人被发现,这实在是非常矛盾的一件事。
“大人,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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