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诉了也拿不到钱,而且还增加了他们的经济负担,本来失去儿子就够伤心的了,要是再欠上一笔外债,岂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秦安康不得不感叹自己爱人的善良,说:“你真是太有爱心了,你不要忘记了,他们的爱人撞死了你的岳父母,是杀人凶手,值得可怜吗?”
任家宁脸上掠过一丝伤感,但是很快就消失了说:“这是个意外,我想那个司机也没有想到。”
任家宁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安康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到家,两个宝宝一起涌上来,问:“外公呢?外婆呢?他们去哪里来?”
任家宁听孩子们提到两位老人,心头又是一痛,把他们带到客厅的沙发上,打算好好和孩子们解释一下。
孩子们不太适应爸爸太严肃的样子,诧异的仰着小脸,带着满脸的疑惑。秦安康也坐在一旁,想着一会儿孩子们要是哇哇大哭的话,他可以帮忙哄一下。
任家宁想了一下才开口说:“外公和外婆去世了。”
“什么是去世了?”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问。
任家宁委婉的解释:“就是你们再也看不到外公外婆了。”
两个孩子还是不能理解,天真的问:“外公和外婆去哪里?怎么不带着我们去?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任家宁实在是不忍心和孩子们明说,但是不说他们肯定是要不依不饶的找外公外婆,索性狠下心来说:“去世了就是死了的意思,就是你们以后再也看不见外公外婆了。”
任志高听完,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拍手叫道:“外公和外婆去了很远的地方对不对?没有关系,我们等他们回来。外公外婆不会不要我们的!”
秦安康一派头疼的样子,看来和这连个小家夥解释不清楚了,他们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装作不明白。
任家宁叹口气,没有再继续解释,而是抱着任志远牵着任志高回到卧室去,哄睡了两个孩子,出来看见秦安康站在窗前。
任家宁走过来,说:“要不你晚上就回去吧。”
秦安康回过头问:“怎么了?你嫌我在这儿烦啊。”
任家宁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说:“说什么呢!我是怕事务所有事,刚刚开业你就不在不好啊。”
秦安康摆摆手说:“没事,刚开业没有什么大事,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咱们一起回去。”
任家宁不再坚持叫他回去的话,而是说:“也快,我打算明天完成火化仪式之后,就带着孩子们离开。”
秦安康环顾了一下房子说:“这房子怎么办?他们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了吗?”
任家宁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说:“他们之前有遗嘱,房子买了,钱留给志高他们兄弟俩。他们在上海没有亲人,就芳如这么一个亲生女儿,还……”
秦安康不想提及他的伤心事,但是一看他提到妻子还是会伤心的样子,还有些吃醋。“那咱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后天吗?我好去订机票。”
任家宁看看日历说:“看来最早也要大后天了。”
转天,在上海市殡仪馆举行了他们二老的告别仪式,两位老人家生前也是大学教师,所以前来吊唁的也都是以前学校的老师,还有他们曾经教过的学生。
在告别厅里只有任家宁默立在一旁,秦安康的身份尴尬,不宜露面,一直在后面做些杂事。
任家宁红红的眼圈,接受着别人的安慰和鼓励,一一向前来的人员道谢。
火化结束以后,将骨灰盒安排好,任家宁和秦安康将孩子们接回来,孩子们太小,任家宁不想叫他们留下这种死别的伤感印象,回到家均是精疲力竭。
将孩子们安顿好,秦安康和任家宁洗了澡也躺下了。
累了一天,两个人都不想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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