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以后必定前程万里,前程万里啊。”
天河剑派的汪松岩拍着秦某人的马屁,却哪里知晓,这货正琢磨着渗透进入天河剑派布置的一个个阵法间隙呢。
这光景,秦昊也是叹了口气:“唉……哪有什么前程万里哟。”
“呃,这……前辈何故叹气?”
汪松岩见状,心道这是机会来了,要是还能从这货手中掏一点丹药出来,还不是美滋滋?
再者这个“六节青竹”境界也不高,区区武徒巅峰而已,天河剑派之中,也就是个捧剑小厮一般的杂鱼。
不过人家能够出生入死为百花岛,指不定也是被哪个婆娘给迷了,如此忠犬,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正当汪松岩想着算计呢,却听秦昊道:“实不相瞒,花某本以为这次立功,可以勇猛精进,却哪里想到,本派各堂的枪法、棍法、指法……皆不甚适合花某。花某,只怕此生也就是这般境界。无非,混吃等死罢了。”
说着,秦某人一脸悲愤,拿起酒杯,仿佛喝闷酒一般,一饮而尽。
有道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汪松岩内心一喜:嘿,这厮既然练枪棒手指不行,只看他身量粗大,倒是个练剑的胚子,人虽凶恶,可我门内剑士,自来多有奇形怪状的,他若做个燕赤侠,又有何妨?
论哪个武者看来,什么美色财富,都是过眼云烟,武道一途勇猛精进,这些外物,想要多少有多少。
便好似那些去百花岛做炉鼎的,又有几个是奔着美色去的?不外是练上一手上等枪法、棒法、棍法、指法,如是等等,再回家乡,岂不是开门立派,成个逍遥自在小郎君?
当下汪松岩已经有了计较,只要这姓花的有需求,那百花岛不能满足的,天河剑派只要给个便利,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汪松岩眼珠子一转,顿时朝着酒杯,上前先是敬了一杯,然后道:“前辈说的这是甚么话,天河剑派、百花岛同气连枝,本派有一门剑法,唤作‘天河剑丸’,以心血温养,只消勤修苦练,总能精进。这等剑法,于百花岛之中,岂能没有?”
“心血温养?”
一脸懵逼的秦某人寻思着这货啥意思?
他是真不知道,因为他混迹江湖也才一年半载,再有半年,还得找个机会返回“龙渊”,等着再次享受享受海神灌顶之术,然后趁机把妹子老婆救出来呢。
“前辈不知?”
汪松岩也是一脸懵,他原本想的,就是拐外提醒一下秦昊,这百花岛怎么可能没办法让人提升境界、实力?无非是不想罢了。
可现在有点出乎意料啊,这货是真的不知道?
不似作伪,汪松岩瞥了一眼背上的长剑,剑柄如常,可见对方并没有说谎。
既然不是说谎,那说明什么?
说明百花岛没打算培养这货啊。
为什么不培养?
长得丑啊。
哈哈,真是得天之幸,竟然捡来这等便宜。
汪松岩心中顿时大喜,已经想到了怎么跟驻地长老禀报,这个“花满楼”,完全可以拉拢过来啊。
每年他们天河剑派多少人跑去拍百花岛臭婆娘的房门,也是该往回捞一点儿了。
当然汪松岩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秦某人境界超绝,直接让宝剑没了反应,可驻地长老说了,这货绝对就是个菜鸡,刚贯通五体的废柴。
怎么可能是大高手?!
有宝剑为证,有长老助力,汪松岩更是断定,这个“花满楼”,只怕其实在百花岛之中,也不是很惬意。
想想也是,别人都是俊男帅哥,那些个百花岛妖妇,岂能看上他?这等天生恶相的家伙,能立了再大的功劳,那又如何?给个“六节青竹”当当,这辈子百几十年一过,也就了账。
可年轻时候不懂事,觉得美色为先,倒也可以说道。
年长之后,还是这般行径,那就是有了差池,毕竟人会老,越老,对死亡的临近也就越发恐惧。
活来活去,只求活个明白。
武者的明白,便是武道。
“这……本门有无这等功法,花某属实不知。”
言罢,秦某人神色都显得不自然起来,落在天河剑派眼中,这自然是得知真相之后的不能接受,心情肯定是崩坏的,郁闷的。
“呃……是晚辈多嘴了。”
汪松岩彬彬有礼地道歉,还自罚一杯酒,心中更是大喜,再确认几回,就能好好地跟这个凶相丑男接触接触。
他甚至还想到,为了让“花满楼”放松警惕,完全可以找个师妹过去,机灵可人的师妹,要找上一个,还不让“花满楼”心生厌恶,倒也是不容易。
反正太平岛上肯定是没有的,真要是有这样的女子,早就去了百花岛,哪里能在天河剑派吃苦?
再者,天河剑派又不如百花岛威风,跟海神教打得如此激烈,百花岛的实力简直恐怖,但凡女武者,也会选择这样的超级门派。
于是接下来整个宴会就变得寡淡起来,看上去秦某人就是在喝闷酒,至于天河剑派的人,则是飞快地交流着眼神。
他们哪里晓得,哪怕是传音入密,只要有真元波动,如何也逃不过秦某人的感知。
此时佯装喝闷酒的秦某人,一边窃听这些天河剑派弟子的交流,一边也是纳闷:杀气雷达居然没有启动,这天河剑派的人,小心思不少,这杀人越货的念头,还真是没有哈。
跟百花岛这种“混乱善良”比起来,天河剑派挺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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