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照实说,“没人放我,陶安聊天的时候说过,你们外面有棵大树,枝干延伸到院内了,我就顺那爬进来的,你看,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还肿了!”他举起腿,把脚伸到那人眼前,想借机岔开话题。
季擎泽回想起以前开车经过那棵树,陶安确实提过一次。他右手一把捞住了对方的小腿,左手伸过去戳了戳他的脚踝,关节那儿红红的肿起了一片。
“哎,疼疼疼,你撒开!”
季擎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更用力的抓紧了他的小腿。苏北的腿很细很匀称,皮肤呈现出白玉一样的光泽,在灯光下感觉都能晃到人的眼睛。“别动,我给你看看”手指轻轻滑过肿起的地方,陌生的触碰让苏北起了一身j-i皮疙瘩,脸憋得通红。气氛有些怪怪的,他把脸瞥向窗外,一副他不会是变态吧的表情看向陶安。
好在很快季擎泽就放下了他的脚,转身边走边说“在这儿等着!”
苏北听着他的脚步声走向了楼下,赶紧站了起来。不走是傻子!他该不会报警去了吧?蹑手蹑脚的挪到走廊往下看,那人好像去了厨房,天赐良机啊。这辈子脚步没这么轻快过,瘸着腿丝毫不能影响他的速度,他扶着楼梯,几乎是屁滚尿流的窜到楼下,当他一颠一颠的挪到门口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你想干嘛?”
苏北手握门把正要夺门而逃,一双大手从他后面压上了门,他仿佛看见胜利的曙光正在向他诀别。
“你以为你出的去?他们不认识你是不会放你出大门的,或者你这个样子还指望原路返回?”季擎泽一把薅住他的后领子,甩在沙发上。
“那,那你想怎么样嘛”苏北认命的看着他,双手一摊向后倒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爱咋咋地吧。
“我不想怎么样,把脚给我!”
苏北一激动反而把脚一缩,戒备的看着他“臭流氓,你想干嘛?”
季擎泽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蹲在他面前举起了手上的冰袋,苏北瞬间反映过来了,这是准备给他冷敷呢。自己刚才还骂了他,瞬间就有点不知所措。
那人抓起他的脚一把脱下了浅口运动鞋,将苏北的脚放在他的腿上,然后把冰块按了下去。苏北被冰凉刺激的一个激灵,却忍着保留了最后的尊严,一声没吭,脑子里转来转去,还好我今天洗脚了,应该没味儿吧?啊,好想自己闻一下,万一有味道也太丢人了。他猛烈的呼吸,恨不得把味道全吸进自己的鼻子里。缓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谢谢你,那个,你相信我啦?”
季擎泽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浅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但我相信陶安,家里的密码除了我和苏莉只有他知道”虽然想不通,为什么陶安似乎早早有了预料自己会死,把这一切告诉了眼前这个小孩儿?
苏北看着他有点难过的眼神,甚至想脱口而出他能看见死后的陶安,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喉咙有点痒,他假装咳了两声“咳咳,恩,应该可以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走啦”,说完就抽回了脚,利索的穿回了鞋子里。
季擎泽站起身,把冰袋扔在茶几上,“学校应该关门了吧,你打算去哪儿?”
“我可以我可以住旅馆啊,放心吧!”他现在一心想着脱离苦海,根本没想今晚住哪的事。
“哦,用你身上那个硬币?”苏北嘴角抽了抽,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成功把季擎泽恶心到了,“行了,楼上我卧室左边有客房,住一晚,明天我八点半的飞机,七点你跟我一起出门。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苏北心里拐了几个弯儿,能骗他吗,可以瞎编吗,又看了眼对方冷厉的脸还是算了吧!“我叫苏北,北方的北”
“我叫季擎泽。对了,我不习惯用空调,所以房间可能会热,你可以打开窗户,柜子里有空调被,小心着凉。”
“谢谢季先生”苏北觉得这人还不错,没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
季擎泽听了没做表态,本来也就不熟,随便喊吧。便没再理他,转身上楼回了自己卧室。
苏北跟在后头,往左进了客房。房间比主卧略小一点,有些闷热。他走到窗户那推开,因为这儿看不到主卧的阳台,不知道陶安是不是还在那,也不敢乱喊。一晚上没回去,电话也没带,宿舍那群没心没肺的应该不会担心吧。打开衣柜取出薄被,太热了就没往身上盖。躺了一会,安静下来便不觉得热了,可能这片树木多,空气好,偶尔还有一丝微风送进屋内,很是惬意,本打算迎接失眠的,没想到没过多久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日,季擎泽起床洗漱完毕后敲了敲隔壁的门,没等应声他便走下楼来到厨房,煎了两个蛋,两片火腿。做完这些之后,才听见苏北磨磨蹭蹭下楼的声音,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苏北半睁着眼睛,整个人还在迷蒙的状态,看到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的人后有一瞬间的懵逼,反应过来后才讨好的迎上去,“季先生早,做什么好香啊”他乖巧的接过盘子放在餐桌上,季擎泽又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子吐司,问他“需要加热吗?”
“不用不用,这样就行”苏北很识相的不愿意麻烦别人。
季擎泽也是怕麻烦,其实家里根本没动过火,虽然厨具齐全,但平时基本用不上,苏莉平时来了也是不会碰这些的,当然他也没要求过。
苏北拿起两片面包,准备把j-i蛋放里面夹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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