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君澜看着镜子里的人不由地叫出了声,这要她怎么见人啊!
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乱蓬蓬的发,凌乱的衣服,委实是惨了点。
马文才看了看叶君澜,见她样子是惨不忍睹了点,气色却比昨晚要好了许多,虽还带了点黯淡,但是明显是缓过来了,他心稍稍安了些许。
走过去,绞了热毛巾,拉过叶君澜,细细帮她敷了敷眼,然后从袖中出一瓶药膏,一勾一挑,开了这瓶口,用手指抹了点,慢慢地按摩着她的眼,动作很是自然。
叶君澜也不出声,感觉着他的手温柔地按摩着她的眼,心里淌过一阵热流。
经过一晚,她早已清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她再懊悔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想办法帮着小九了解了这档子事,以弥补先前对她的疏于照顾。
先前是她太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觉着小九应该学着长大了,应该知道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应该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不该惹。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可怕的不是君子,而是小人。
却是忘了小九的个以及她最欣赏的爽直,如果小九把她的率直丢了,那就不是小九了。
罢了罢了,以后护着点她吧!叶君澜如是想着,伸手按住马文才的手,声音略带沙哑:“可以了。”
马文才拿开了手,看了看她已经消了肿的眼睛,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漫不经心的道:“上课,我帮你请假。”
“恩。”叶君澜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用梳子理了理发,慢慢地朝门外走。
门外,阳光灿烂,天气不错,叶君澜走到门口,顿了顿,“那个,昨晚,谢谢!”说完,跑了出去。
马文才看着有点落荒而逃的叶君澜,心情甚佳地拿了书,然后出了门,朝教室走去。
医庐,王兰正在帮祝英台包扎伤口。
梁山伯在一旁端着药,温润的眼里流露出关心的神色。
祝英台颦着眉,不时地还要安慰担心她的梁山伯,阳光洒下,两人之间很是温馨,仿佛没有第三个人,王兰是不存在的,医庐里只有他们俩。
“小九,你怎么样啦?我……”叶君澜匆匆赶来,刚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顿时止了步,不出一言。
祝英台和梁山伯没有注意门口多了一个人,王兰倒是看见了叶君澜,她起身,正要说话,叶君澜却做了个“嘘”的动作,向她摇摇手,又指指祝英台的伤口,做了个口型“可好”。
王兰微微一笑,点点头。
叶君澜松了口,冲她笑笑,转身出了这医庐。
小九啊小九,原来你的眼里心里早就只看得见梁山伯一个人了!其他人,你还在乎吗?你可曾想过你受了伤,我会否替你难过?
外面,阳光正好,叶君澜眯起眼,看着湛蓝的天,心情却是跌落到了谷底,小九,你就没想过作为朋友的我会伤心吗?
“夫子,抱歉,我来晚了。”叶君澜回到了教室,甚是歉疚地作了个揖。
谢道韫温婉地笑着,柔和的声音:“没关系,马同学帮你请过假了,先坐下吧。”拿书指了指叶君澜的座位。
叶君澜道了歉,便走到座位,撩衣坐下,拿起书,沉默不语。
马文才心知她心情不好,默默地陪着他,只是周边的气压开始下降。
心虚的王大公子偷瞄了他们两人一眼,对上一双犀利的黑瞳,忙一开眼,埋头苦读,表情是从没有过的认真,只是额头的汗却是不要命的往下直流。
心里直打鼓,他不可能会知道的,我偷偷把弓箭放回去了,他不知道的。
马文才收回目光,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孬种!
下课,王蓝田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马文才缓缓起了身,朝门外走去。叶君澜没打采地从书中抬起头,懒懒的瞄了眼马文才的背影,换了个姿势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
咻——
一支银箭从王蓝田的头皮上擦了过去,带下一缕发丝,吓得王蓝田当场跌倒在地。
马文才手持金色弓弩,缓缓架上一支银色令箭,背后是持着箭筒的冷漠少年马统。
冷厉清寒的黑瞳,银色箭头在阳光寒光四。
咻——咻——咻——
三箭飞,支支与王蓝田擦身而过,除了划破点衣服,打乱了发式,倒也没有伤到他分毫,却让王蓝田软在地上,声声求饶。
最后一箭架上了弓弩,一时杀气凝固。
咻——
这箭毫不留情冲着王蓝田的脑门而来,王蓝田此时却没力气再动半分了,连声音也哑了。
“住手——”梁山伯抓起身边的木板,就冲了出来,替王蓝田挡住了致命一箭,身子却被这箭的力道带出一米远。
跟在梁山伯身后的祝英台不顾自己的手伤,连忙跑过去扶起梁山伯。
见得梁山伯无事,转过头,瞪着马文才,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王蓝田?太过分了!”眼神余光瞟过地上很是狼狈的王蓝田。
虽然她很讨厌王蓝田,但也见不得自己的同学受到伤害。马文才果然不是好人,说不得她的伤……
马文才收起手中的弓箭,递给马统,冷笑不语,看着他们的眼神满是不屑。
“祝兄,梁兄,他要杀我是因为我知道他一个秘密。”王蓝田见自个儿有了救,挣扎着爬了起来,手脚并用,好不容易连跌带滚爬到祝梁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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