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儿道:“还不是看你没了消息么。范家那种地方我不敢进去,只好在门口晃来晃去还担心被发现呢。后来看到里头热闹着,大家都往那广场凑,门前也没人守着了,我才敢进去,就看到他们为难你来着。急着为你脱身哪儿还管修为够不够撑排场啊。”
谢语栖笑着摇摇头。
小铃儿拍拍手上的泥,问道:“怎样?如意珠可有进展?”
谢语栖看她一眼道:“有。不过要等些时日,不急着取,眼下正无事,你可四处去玩儿几天,免得回去了你又闲闷。”
小铃儿闷哼一声,背着手往前一蹦一跳的跑了。
看了一会儿少女在林间蹦跶的身影,谢语栖转身看向了景阳城的方向。
日影西斜,夕阳如火,天边鸣鸟铺展着羽翅划过。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谢语栖看的出神,远方的小铃儿一连唤了数声,他才应了转身跟了过去。
第5章 风来
自那一日范氏宗门上闹了一通后,卫延一直闷闷不乐的。范卿玄交于他的任务是跟着谢语栖,可当天就把人追丢了。谢语栖的轻功他是见识过了,那日和空琉你追我赶的飞了大半个范家都不见个大喘气,卫延是没打算能赶上人家了。
卫延在城中四处晃荡打听了几日,想着或许能遇上也说不定。
景阳城市井繁华,大街小巷都是人声鼎沸。要想在这人山人海中找个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兴许这几日未见,人家早就离开了景阳也未可知。
这几日里卫延虽说是在找人,可街上的光景仍吸引着他几分目光。总有三五成群的人围在一起热闹,也有三三两两的孩童在街上追逐,撞翻了小贩的摊铺,便讨得一顿追。
西市的几间茶坊前总是座无虚席,吹拉弹唱的声音隔条街都能听到,隔壁的菜馆酒楼更是生意兴隆,雅舍间亦是吟诗诵词颇有一番情致。东市的小商小铺居多,多是些新奇古怪的玩意,玲琅满目,车马络绎不绝。
像是杂耍卖艺里外三层的围着圈儿人,不时传来喝彩。又像是卦摊边上趴着个挽着双髻的小姑娘,有模有样的守在那儿。还有街头摆下的棋局,棋手对弈的聚j-i,ng会神,观棋者亦是看的投入。
谢语栖闲来无事嘴里叼着根竹签跟着人群四处的逛,沿路的小吃摊点似乎挺合他口味。
他去过很多地方,大江南北里唯独这景阳城最合他心意,冬暖夏凉,风景怡人,最重要的是大家生活的随x_i,ng,倒是很适合他的脾x_i,ng。
他朝那棋局瞟了一眼。
棋盘上黑棋白棋一片胶着,白子紧咬着黑子,黑子亦是步步为营的克制着白子,过往的人都在纷纷摇头,嘀咕着棋局太为刁钻了。
两个对弈人面色各异。
持黑子的那人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望着棋盘上的棋子,时而瞥上一眼对手的神色。
持白子那人每走一步都要用袖子抹抹额角的汗,显然形势于他并不乐观。
谢语栖咬了咬竹签,眼珠转了转,四下略为计算了一番,伸手扒开人群。
只看那白子的棋手伸手要落子,而偏偏这一步又是一招错手。
谢语栖袖中的手指凌空轻弹,那人本要落下的手,转而去了另一处,白子落地。
“这……”这一步显然并不是棋手的本意,可棋子落地哪有悔棋的道理,他也只好认栽。
然而对手却惊住了,这一步可是一招妙手,白子本命悬一线,却没想到被他这么一手救下了一命。
黑棋手跟着下了一子,白棋手再要下子,却又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撞到了另一处。
这么一来二往,棋盘上的布局便出现了微妙的变化,白子如同绝处逢生一般,竟在活了过来,不仅如此反倒牵制了黑棋,有反败为胜的迹象。
直到白子最后一子落地,不少人都鼓掌叫好,黑棋最终是输了。
那黑棋手输得蹊跷,棋局开盘白子分明连连失手,到了最后关头却走出了不少妙招,实在是委屈。
而胜了的白棋手却也赢得迷茫,就觉得被虚空中几番莫名的撞了几下,就赢了,莫非是高人相助?
他们各有各的心思,谢语栖却挑了挑竹签,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人群还在议论纷纷,一声高过一声。还有人跃跃欲试想找那白棋手挑战一局。
临着不远处的卦摊边,一个粗布衫的男子拿着布巾搭在脑袋上,正揉搓着一头s-hi哒哒的头发,他看了一眼街角的热闹,却嗤声哼了一下。
男子转而看着卦摊上趴着的小姑娘,道:“这摊子不用守了,你回屋歇着吧,过几日我……我再回师门领了任务去,有了俸饷哥再带你去看几个好些的大夫。”
女孩儿侧头看着男子笑了笑,然后伸手轻轻的推了他一把,朝里屋努了努嘴。
男子又揉了几下头发,随即扯下布巾转身往里走了两步。这人正是前几日从范氏宗门溜走的空琉,如今他长发散在肩头,没有束发时那般j-i,ng神,倒显得有几分慵懒。
“那你再守一会儿,我进屋收拾收拾,一会儿摊子收了来吃午饭。”空琉朝着女孩儿嘱咐了几句,见女孩儿重重的点头才撩开门帘钻了进去。
女孩儿转过头又重新看向了街角的那处热闹的地方,一双玲珑的大眼忽闪忽闪,手支着小木椅,两只脚晃来晃去,使得木椅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忽然间女孩儿的眼中亮了起来,只盯着走出人群的一个白衣人,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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