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母见到那郑桓甚是激动,急忙把跪在面前的郑桓拉起来仔细上上下下的看着“好孩子,你
竟是已经这么大了,好啊,好。。看到你好好的,哥哥在天上也能瞑目了。”说道这崔母竟然哽
咽起来。
郑桓也是一脸动容,道:“桓儿幼时丧父,多亏了姑母姑丈庇护桓儿和母亲才能保全了家
业,如今姑丈故去,桓儿竟连姑丈最后一面也未见,实在是不孝之极。”说着竟是泪流满面。
眼见这姑侄二人就要在众人面前抱头痛哭起来,莺莺赶紧上前劝道:“母亲多多保重,小心
伤了身子。”扯扯崔母的衣角,小声在她耳朵边提醒道:“母亲,县太爷还在一边站着呢。”又
对郑桓劝道:“表哥远道而来看望母亲,已是孝顺之极,父亲九泉之下必是欣慰的,又哪来的不
孝?”
郑桓明显呆愣了一下,圆圆的眼睛直盯着莺莺,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莺莺心
里纳闷,自己应该没说错话吧?
其实,莺莺不知道,原来的莺莺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对郑桓说过话了。原本两人
小时也是玩的不错,郑桓很是喜欢自己的表妹,做什么都让着她照顾她,莺莺也很粘着这个哥
哥。两家父母一合计就给两个小娃娃订了亲。但后来,郑桓的父亲调到荆州做官,而莺莺的父亲
做了京官,两家也就只有书信往来了。
莺莺自小喜爱那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又爱看一些才子佳人的戏,小女儿的心里自是将未来的
夫婿想象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出口成章的才子。然而郑桓本就不喜读书只喜欢舞刀弄,自他父
亲去世后也就彻底弃了书本,开始习武。于是,从每年的书信中,莺莺看到的只有一个莽夫而非
自己梦想的才子。后来郑桓去京中崔家做客,莺莺理也不理他,纵使非得开口的情况也是没好气
的斥他。郑桓虽不知自己是怎么惹到的莺莺,也明白小表妹是不喜欢见到自己的,也就特意的开
始躲避莺莺。莺莺也就更不待见他了。这也难怪莺莺的本尊后来会对那张生一见倾心再见失身,
而完全忘记自己还有未婚夫这一事实了。
所以,这次莺莺的主动劝慰,口气还很柔和,怎不让郑桓震惊。
崔母却未注意两人的互动,只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对那县老爷抱歉的一笑:“让县老爷见
笑了。这次可多亏了县老爷,老妇感激不尽,改日必登门拜谢。”
县太爷赶紧摆摆手,惶恐道:“师母万不可如此说,让师母受惊,学生已是自责万分,师母
这样说真是折杀学生了。学生能有今日多亏得恩师提点,师父师母对学生恩同再造,师母要说登
门拜谢岂不是要折了学生的寿吗?师母万不可再这样说了。对了,师母,这人要怎么处置?”
县老爷所指的正是地上被捆成粽子一样的崔庆平,想来那红娘的一棍力道过猛,崔庆平还没
有醒来,像只死猪一样瘫在地上。
崔母厌恶的看了一眼,转身冲那边早骇的瘫坐在椅上不住的颤抖的崔家族长请示道:“族
长,这可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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