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怎么?你说的现成的床板就是我啊。”我叹了口气,也跟他开起了玩笑,“我这人身上也没多少,这人床板也舒服不到哪儿去的。”
“天保。”他的语气里透着丝惊慌,“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除了你没有别人能让我觉得这么舒服的。你不要怪我。”却还是没有从我身上下来。
“起来,你快压死我了。”我假意推了他一把,“要说也该是我在上面。”
“好,那就你在上面。”说着动手揽了我的腰,在床上在翻一个身,我就到了上面。可柴房四面透风,他这一翻身被子全都被他压在了身下,于是只着中衣的我顿时觉得冰冷异常。而这屋里唯一的热源就是他,逼得我不得不埋在他怀里寻求温暖。
“天保。”他把我拥入怀中,轻声道。“你跟了我吧。”
“恩?”我故意装作没听清,“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头却闷在他前,要不是现在还是夜晚,我想他一定会笑话我的红脸。
“我说,天保你跟了我吧。”他附在我的耳边说道,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说话时总有一股热气在我耳边,痒痒的。不觉间,我就脱口而出,“好。”也许,在我心里,等的就是这句话吧。他的吻就落在了我唇上,轻轻柔柔的,我只觉身上一暖,他把棉被从他身下扯出来盖在了我的身上。而那天晚上我就整晚保持了趴在他身上的睡姿。“你自己说要在上面的,再说,你这被子这么小,两个人都平躺着睡多冷啊。”他说得理直气壮,只是我知道,那晚睡得不好的不只是我,从他下眼睑略有些发黑的黑眼圈就看出来了。
11.
我不用再担心盘缠的问题了。那晚过后我就辞了妓院的杂役工作,专心当起了被御史大人包养的契兄。其实我知道这样的话平日里少不得要矮他一头,但是为了和他朝夕相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样开心的日子我过的一天算一天吧。
他还带我去看了海,我们去的时候天气很好,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是专程抽了一天陪我出来转的,对此我满怀感激。因为闲下来真的很无聊,以前白天看他断案,晚上又要工作,是睡不饱的。但是因为习惯了劳的日子,突然闲下来就很不习惯。所以白天一般是到处乱晃的。
这次他到了金门县,这里是个小县城,民风淳朴。却由于靠近海岸与台湾省遥遥相望而出名。于是他就挑了个日子出来陪我看海景。
海水的颜色并不是传说中的湛蓝深蓝,反而是一种接近乌黑的颜色。靠近了看时,潮起潮落,打在海滩上的水颜色也是浑浊的青绿,倒是在潮起潮落间带出的贝壳颜色绚丽清亮,红得耀眼,蓝的晶莹。绿如翡翠。黄似耀日,白若皎月。
海滩上有很多的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不过他们不是来玩耍,而是来赶海的。海滩上被浪潮带上岸的不止是贝壳,还有好多个头小的海里的特产。比如干贝和海螺,还有一些小螃蟹。这在穷人家来说,赶一次海就可以吃到好多新鲜的美味。当然,最多的还是海带,紫菜这些水生的植物。也有的运气好的能捡到几个稍大的贝壳,里面兴许有从养珍珠的商家的海域里跑出来的。若是里面有那么一两颗小珍珠,自然能过的三五个月的好日子。
那天我们玩的很尽兴,脱了鞋子也如那些赶海的人们般在礁石缝间勾啊刨的,却怎么也没有当地的居民们刨得多。倒是捡了很多看起来很漂亮的贝壳,螺哨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在当地是不大有人捡的,据说是不实用,倒是那些外地来的游客喜欢捡些回去,放着好看。
那天辰贤捡了个大大的螺哨送给了我,我把螺哨贴在耳朵上,里面就传来一阵阵潮汐升起又降下的声音,不过声音小了很多。他笑了笑,伸手取过螺哨,放在耳边吹了起来。那声音呜呜咽咽的,听起来略有些悲呛,只是音色自然而绵长,也算是别有一番风采。
“别吹了,别人都在往我们这个方向看呢。”我伸手牵住了他一只手,他转过头来看看我,“你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努力的把眼眶中浮现出的珠光给逼了回去,“没有,只是这首曲子太悲了,你要想吹就换首曲子,或者是换个乐器,我喜欢笛子。”他顿时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你要说你喜欢箫呢,还想着回去是不是该教教你怎么吹箫呢。”边坏笑着从我身边跑开。我顿时红了脸,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我才不会帮你呢,做梦去吧。”
12.
金门毕竟是个小县城,纵然我再喜欢这里也不可能呆的久了。毕竟他的职务在那里,他也还有他的工作,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我。
“怎么,这么喜欢金门啊?”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舍不得咱也得走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回来嘛。再说,等咱俩都老了的时候还可以回金门来定居嘛,天天学着这儿的人一般赶海,刨些海贝海螺钓些墨鱼来吃?”
想着他描绘的画面,两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互相搀扶着在海滩上捡一些小东西,眼睛睁得大大的却还是看不清楚礁石缝里藏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等到天黑,篮子里也只有很少的一点东西,不得已回到家里把东西煮了,却谁也吃不饱。半夜两个老人抱在一起听肚子叽里咕噜的叫。然后盼着天亮,也许,有哪一天两个老人中的一个就不在了。想到前面的时候我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可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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