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热情,这就是徐家对待恢复神志徐小菱的态度。如果说徐小菱一直是个傻子,那么他们对徐小菱的忽视虐待似乎就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徐小菱清醒了,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像突然摊开在烈日下,丑陋难堪。越是徐小菱的血缘亲人,这样的表现就越发的明显,就像徐小菱的生身之母,抱着徐小菱心啊、肝啊的叫着,可是在自以为隐秘的地方,脸上总会露出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憎恶。
妙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存在什么期待自然也没有失望可言,搂住一边隐身的花花,比起孤孤单单一心修行的同道,她还是幸运的不是吗?
花花已经习惯了现在妙英只能堪堪环住自己,发现妙英环住自己,白白胖胖的身子就往妙英身上蹭,至于妙英不能抱他的遗憾就稍稍的放一边。
“五小姐,该用饭了。”和花花嬉闹的妙英在旁人眼中就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池子边的,和徐家的主子不一样的是,徐家的下人对这个奇迹般清醒的小姐是带着畏惧的。
畏惧着晦涩不明的奇异,人的本。妙英面无表情的跟着这个仆妇往饭厅走,没有错过那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畏缩。
徐家的饭厅和大厅的簇新朱红不同,是有些老旧的暗褐色,若不是用饭的时候徐家一大家子,灯火通明,平常时候进来还真有几分的森。
而现在正是晚间用饭的时候,也许是不习惯,也许是刻意的忽略,如果不是这个仆妇碰巧看见在湖边的妙英,或许他们便理所当然的“忘记”还有一个徐小菱吧?
用饭的徐家人看见徐小菱进来,突然间有一刻的冷场,徐大夫人是多年的人,一脸温柔慈祥的笑容:
“小菱啊,快上桌吃饭,素宁你也真是的,裁缝随时都在,怎么也不能耽误孩子吃饭。”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徐家从上自下都忽略了徐小菱不过是三岁稚龄,谁也不肯让她近身,比她还大三岁的徐小满还是被娘抱着来去的时候,而徐小菱一直是自己走路。
“都是媳妇的错,小菱病好了,媳妇一时心喜,乱了手脚。”王素宁自然是不会拆婆婆的台,站起来规规矩矩的向婆婆请罪。
王素宁生了个傻子,好在第二年又生了个聪明伶俐的儿子,又是大夫人亲自替宝贝儿子选的媳妇,总算也是婆婆眼里的好媳妇。这番识大体的举动得了大夫人一个赞赏的笑。
“六妹啊,小菱病好了自然是大好事,可是这就让你这个管家的乱了手脚,不容易啊。”这番捻醋的话出自三少。
和六少低眉顺眼,中规中矩的青瓷色描荷花宽大汉服不同,三少着了一身收腰桃红,绣着牡丹花纹的改汉的旗袍,美目流转自有种泼辣的气势,可惜话语间过于小家子气,坏了风致。
徐家大夫人生了三少爷和六少爷两个嫡子,三少自认为哪一点都比王素宁适合掌家,可是偏偏管家的差事就落到了他们家去,心里不服,言语间自然是多有挑衅。
徐老爷瞄了一眼三媳妇,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几乎没动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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