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迦礼,干嘛?!」躺在舒服的病床上,吃得某人削好皮的水果,使唤着佣人似的学妹(或学妹似的佣人?)却确丝毫无罪恶感的福式礼感觉时间过得十分嗨皮,直到一个电话打来打断了她的闲逸情绪。
「你。。。我。。。啊?!」电话那头因为没开免提的关系,状况不明~用词不明~语音不明~~
「别挑刺了,从小到大你见我有哪次叫过你姐喇!」福式礼无聊地望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好。。。呜。。。哼!」电话那头,继续不明~~
「我没说不乐意,只是有事耽误了!」福式礼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把实情告知了,天晓得对方知道自己是因为受伤而缺席的又该会有啥出格表现了。
「事。。。大。。。我?」电话那头,你明白的~~
「多大的事也是事呀,总得先解决,分不开身我现在!」福式礼的表情变得很诚恳,对于没去成姐姐的生日的确有点小愧疚,可是这种状况电话上也扯不清,还是伤好回家后再说吧。
「说。。。清。。。啊?」电话干嘛还没挂断的打算呀~~
「以后会给你补!现在忙得很。。。。。。那个师妹呗,看样子很可怜很凄惨,哭死哭活的非得拖得我帮忙呢!」福式礼话讲到一半,突然止住不说。她抬起头眼珠一转便直勾勾地盯着曾今看了几秒,然后煞有其事地即兴演说道。
「。。。。。。」这一通听起来好似妻子拷问老公外遇,而出轨中的老公在找尽借口打掩饰的经典电话实在叫曾今汗颜不已。就算貌似一小心被福式礼为了开脱对方而小小地调戏了自己一把,她也只是张张口无言以对了。
「是。。。时。。。回?」电话那头的态度似乎是半信半疑的~~
「再考虑吧,就这样先,我挂了88~~」福式礼果断掐掉电话,得胜般嘴角微扬。
「谁哭死哭活了,明明是你非得强迫人家留下来照顾你。」见福式礼朝这边望来,曾今倒突然有了质问的勇气。
「也算是事实,要不是去找你了被拖了时间,我现在也不会呆在这里!」福式礼语气淡然地说着。
「你以为我就愿意呆在这里呐?至少你还有床可以舒服地睡大觉,我今晚上还不知道会不会冷死给你陪葬呢!」曾今觉得自己委屈了。
「你可以上来和我一起睡!」从撞破头的事故现场一直到医院的路程中自己都是晕迷着的,结果到达后医院要求付住院费时某熊孩子就傻眼了。原本这妞还想朝自己搜身呢,后来让被这家伙毛手骚扰得不得安宁最终得以清醒的自己一句忘带钱包给打发了。
瞧见曾今那万分不情愿地掏出钱包的模样,福式礼决定把校园内意外事故受伤可以报销的这一规定延后再说出来。瞧瞧~~明知要通宵照顾病人也不舍得买多个看护床位,这妞对待自己可真狠呀~~
「e~~不用了,我趴在床边将就一晚就好!」曾今愣了一下,看着福式礼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来这家伙还有点良心嘛~~还知道自己累死累活的都是为了她哟~~~
「o~~随你!」福式礼的反应也很乾脆~~
「。。。。。。」曾今的脸颊有点小抽搐,你再问一次要死呀,自己乍就这么傻帽呢~~~跟这种人犯得着客套吗?!
——夜凉如水更深露重的,搭配上医院内四处如死寂般月色深沉的环境,着实不易惹人入眠——
「咿哟~~嘶~~~」被夹杂着夜露的寒风吹得睡不安稳辗转反侧的人儿,一边弱弱地打着寒颤一边口中无意识地发出呜咽声。
「。。。。。。」夜色中睡在床上的人儿眼瞳动了动,半晌静默依然~~~
「喝~~~呼~~~~」俯睡在床边迷糊中寒意袭身的曾今上半身子一耸耸地慢慢向软绵绵暖呼呼地被窝蹭去。
「曾今~~曾今~~~」床上那双原本阖上的眼眸再次睁开,望向那睡不老实的人儿又是半晌后,这回却是终于行动了。
「啊??」恍惚中感觉有团温暖靠近,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唤声,然后便是自己的肩膀被一只手推动着。好不容易用手揉开眼睛缓缓抬头便对上了福式礼的眼眸,曾今有点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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