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排排美的装饰蜡烛全被撤了下去,厅里的吊灯被打开了,洒下一层层柔和的光晕。
黛蔺在窗边坐下,望着窗外的夜景,一直没有说话。一张美丽的小脸染满心思,侧影显得很清瘦。
滕睿哲坐在她对面,眸子沉睿,优雅喝一口干红,定定看着她。
片刻,他让她点餐,她不肯点,说随便吃点什么,他便给自己点了一份法式皇家鹅肝,给她点了一份香烤澳洲小羊排,一杯鲜榨果汁、一份墨西哥酪梨沙拉。
“等一下,我不想吃羊排,有中餐吗?”黛蔺喊住应侍生,眉心轻轻皱起。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有意餐、美餐、俄餐、澳大利亚菜、墨西哥菜、东南亚菜,但没有中餐。”
“那给我换上一份油海鲜汤和一碗米饭,其他不用了。”
“羊排、沙拉、海鲜汤、米饭全都要,下去准备吧!”滕睿哲沉沉出声道,示意应侍生退下去,利眸幽暗,望着对面的黛蔺:“为什么不吃我让应侍生给你送去房里的意餐?!”
“不想吃。”黛蔺低垂小脸小声道,浓密卷翘的睫毛覆压下去,盖住她的一双美目。
滕睿哲浓眉一皱,俊脸立即沉下来,“里面有你喜爱吃的黑椒牛柳意大利面和黄油**卷,不想吃?还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我抗议?”
黛蔺低垂双眸,轻抿唇瓣不再说话。这些辛辣的黑椒牛柳、油腻腥浓的黄油,会让她的肠胃受不了,她的确不想吃。而且她才不会用饿肚子的方式跟他抗议,她目前的生活,就是为了吃饱肚子。
滕睿哲则剑眉飞扬,恼怒看着她。
以前这女人最爱在他面前吃这些意餐,吃一口吐一下粉嫩的小舌,扭着小脑袋,夸张的用小手扇风散辣,咕噜咕噜的大口喝水,直呼‘好辣,好辣,不过好好吃哦,睿哲哥哥你也吃一口’,然后张着一张被辣得红艳艳的小嘴,吐着辣气,蹦蹦跳跳的缠上来要他吃。
而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气急败坏把她拎出门外,扔到外面,因为他既不喜欢吃这些东西,更讨厌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出现在他面前!
她缠着他吃这些鬼东西,但每次都能把酱汁溅到他的重要文件上,甚至撞倒咖啡杯,让咖啡淌满办公桌;溜到他家里给他熨衣服,每次都能把他的衣服烫一个大洞;
如果他回到滕宅去睡,一定能在房间里看到一人一狗,以及一张折叠床。她带着她的小狗狗‘小雪球’,穿着粉色可爱睡衣,头发上夹着草莓卷发夹,把这里当自己房间来去自如。
她的‘小雪球’则摇着小尾巴,滚着圆滚滚的、像毛线团一样的雪白小身子,把他的拖鞋拖来拖去,在床底沙发上跳来跳去,还瞪着一双狗眼睛,对站在门口的他汪汪叫了两声。
如果他把苏黛蔺拎出去,小雪球就咬他的脚。
如果苏黛蔺去陪父亲钓鱼,这只只有他拳头大的雪白小宠物狗一定会像一个小雪球在河边打滚,与苏黛蔺汪汪逗闹,把河里的鱼吓得一哄而散,再用小狗爪子把跳出鱼桶的小鱼死死压着,玩弄父亲钓上来的小鱼……
如果有苏黛蔺和小雪球在,滕宅一定会**飞狗跳。
而他就讨厌这样的小东西,跟讨厌它的主人一样,见一次扔一次,最后不得不把他饲养多年的军犬牵出来,吩咐佣人——如果苏家大小姐带着她的狗再来一次,就把军犬放出来一次,咬伤咬残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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