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军从电视上了解到,日本好像换了一个首相,原先那个企图用导弹炸死自己的家伙已经被赶下台,跟他一起下台的还有当时就任防卫厅长的松本,新上台的首相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家伙,看着电视上下台的那两个家伙一脸的沮丧,田军觉得,这个游戏玩到这个份上,才刚开始有点味道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新首相上台还是其他原因,田军发现,东京街头的**现在一下子少了大半,就在几天之前,大街上还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都是以三人为一小组整体行动,每个人手中都有武器,这一度让田军感到棘手,不过也就是棘手而已,离威胁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就在昨天,他还刚刚杀了这样一个巡逻小队,而且是当街杀死,尤其是最后那个人,是被他活活架在空中掐死的,那人临死的时候,惊恐胡乱的到处开枪,流弹甚至差一点打到当时躲在对面楼上的田军。
案件发生的时候,周围照例又是一片**飞狗跳,街道两旁所有的商店就像躲避瘟疫一样关上店门,行人一个个都成了沿着大街走动的高音喇叭,尽情散布着噪声和恐惧,现场的死者再也没有人敢接近,也再也没有人试图维持秩序,尸体成了田军最好的道具,仅仅2分钟不到,事发的那条街就彻底成了空荡荡的一片。
这件案子搁在2个月前肯定是一个大案子,但是在现在,大家看到尸体的第一眼,就都想起在电视上出现过的那张脸,和那些不可思议的手段,然后,脑子里所有的其他概念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一个念头压倒一切——跑。
对于这桩案子,新政府似乎准备把责任推在上一届首相头上,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不仅没做任何的调查行动,甚至还相反,撤销了大街上几乎所有看的见的军人和**。
田军觉得这个新上任的首相还是挺给自己面子的,所以他也准备就在今天,给新上任的首相送一份大礼,是一个呢,还是三个好?这真是个麻烦。
田军嘀咕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骰子,手指一用力,骰子旋转着朝上而去,直到到达顶点,又被重力拉扯着开始坠落,六个面旋转的飞快,看不清花纹的细节。
骰子最终滚落在地,接触到田军的鞋帮,最终停住了,田军低下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这应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
骰子的点数是六。
……
森田早上醒来的时候,习惯的连接上意识网,在用冷水清醒自己身体的同时,也让意识网清醒自己的大脑。
意识网刚刚经过一次小规模的“扩容”,现在的“在线”人员比,虽然不知以前稍微多了一点,同时在网的人数也开始不断提高,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森田每天都能感觉到更多新成员的存在,这些新成员给意识网带来的改变森田每天都有体会,虽然不知道这种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但从他个人角度来讲,觉得还是可以接受。
以前的意识网更像是一个肃穆的教堂,在严肃的安静中,只有整齐的唱经和低声的祈祷,但是现在,这个教堂的气氛开始越来越活跃了起来,大家不再抬头看着沉默的十字架,而开始左右观望起来。
信仰需要用不断的神迹来维持,而生活却总是缺乏等待的耐,这就是现实。
这才不过几天功夫,意识网的“娱乐化”倾向已经不可避免的显现了,正如同伊凡所说的,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意识网,在绝大多数时候,人都是感情动物,就比如说现在的森田,看起来是闭着眼睛刷牙,但是实际上,在他大脑里出现的画面却是另外一幅场景:
夏威夷海滩边的一艘游轮之上,阳光似乎直接穿透身体晒进心脏,暖的让人不想动弹,微甜的香槟随着波浪在酒杯中微微晃动,他笑着将它一饮而尽,酒跟口腔的刺激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他忍不住想……
但森田还是睁开了眼,把含在嘴里的刷牙漱口水一口全吐了出来,现在的他已经对意识网营造的氛围有一定的分辨能力,不像一开始的时候,经常还会混淆“梦境”和现实的区别,为此甚至闹过很多笑话。
进入了意识网,他才知道自己以前过的生活是多么单调悲哀,作为一个上班族,每天2点一线的生活早已将他对人生的期待磨平,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许就这样了,之后或许会娶个老婆,养个儿子,然后看着他再次重复自己的人生……这种感觉几乎要让他窒息,然而最终他还是幸运的——他遇到了那次灾难,加入了意识网。
虽然意识网并不能带给他任何东西,毕竟人无法只靠大脑的感觉生活下去,生活的琐碎仍然存在,他每天还是要工作,陪客户喝酒,说一些完全不着边际的话,唯一的区别仅仅在于,每次下班回家以后,他要面对的不再是空荡荡的房间和大脑带给他的无尽空虚,而是整个世界带给他的彩。
吃过早饭,森田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手表——又要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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