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对我好吗?”
夏小竹怯怯地看着面前这名高大男子,有些怯弱,还带着些许期待,从她有印象起,便没有父亲的存在,别人总是欺负她是没爹的孩子,骂她是野种,还经常说她没教养,她有时候还会看到她那很好看很好看的娘亲还背着她偷偷地抹眼泪,她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从未出现过的父亲,如今,她该称之为爹的男子却笑盈盈地站在她的面前,如同邻居家的牛叔慈爱地着他调皮的儿子的脑袋一般,也揉揉她有些松软的头发。
一时间,夏小竹觉得有些眩晕,心怦怦地跳着,那传说着中的幸福就是如此吧。
夏林蹲下身子,怜惜地瞧着夏小竹那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面黄肌瘦的脸蛋,柔声说着:“我当然会对你好,我是你的爹啊!”
夏小竹一下子变得雀跃起来,高兴地说道:“那我也对你好!”
夏林的目光放柔,抱起夏小竹,说着:“那竹儿以后就和爹爹一起生活好不好?”
“好!”夏小竹脆生生地回答着,抱着夏林的脖子,想着以后可以和爹娘一起生活,开心极了,可马上,夏小竹觉得不对劲起来,夏林竟然抱着她朝着屋子外走去,然后走到了巷子外,抱着她上了马车,在车夫的驾驶下,马车离她的家越来越远,夏小竹开始慌了起来,扯着夏林的衣襟,问道:“爹,我们这是去哪儿,娘呢?”
夏林想着那因疾病而显得瘦弱再不复当年名震江南的风华绝代的人儿,心中一阵叹息,揉着夏小竹的头,说道:“竹儿乖,你娘太想你的外公外婆,所以想要去找他们,等找到他们,再来接你好不好?”
“不要,我要娘,我要娘!”夏小竹猛地哇哇大哭起来,她知道的,外公外婆早就死了,在她这个年纪,虽然对死这字不是很了解,但她挺邻居家的阿虎说过,死就是你再也看不见她了,不管你怎么叫她唤她,都不会再应你,不会再在昏黄的烛光下缝着过年穿的新衣裳,不会再煮着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你去吃,不会再在你冷的时候一直抱着你,唱着温暖的歌谣。
一切都不会了!
夏小竹大哭着,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挣扎想要回去,不管夏林怎么哄都哄不住,最后,或许是哭累了,在夏林的怀里,抽泣着睡了过去,梦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嘴里还在不安地呓语着。
夏林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夏小竹那因哭泣而显得脏兮兮的脸,想着她娘在临行前对他的嘱托,想着到底要有多坚强的灵魂才能拖着那么病弱的身子在这样的乱世下含辛茹苦地将夏小竹抚养长大,想着夏小竹对爹的期待,心中对她的怜意更甚。
马车缓缓行驶了三天,终于到了渔阳城,期间,夏小竹不断撒泼大哭,闹着要回她那个偏僻简陋的巷子去,最后,还是夏林反复劝说的话起了作用,让夏小竹相信着,她的娘没有死,真的只是出门找人了,总有一天,她的娘会来接她,然后和爹一起,一家人快乐地生活。
夏小竹好奇地趴在窗口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有些紧张,以前,她总听那些大人们说,大城市里怎样怎样的热闹,又是怎样怎样的大,可那时候,不管怎么想象,都只是以为,一座城市只要比她生活的那个小镇再大上一倍便已经很了不起了,她生活的那个小镇,她从镇东跑到镇西,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罢了,可现在,事情有些超乎她的想象,马车进入这城市以后,都走了好几个一刻钟了,都还不见头,地面也不是镇上那种坑坑洼洼的泥土地,而是用一种青色石板铺就的道路,在阳光的照下,比她家里的镜子还要光亮些,街道两旁的房屋,有着她从未见过的高度,吃惊地抬头望着,傻傻地想着,房子建得这么高,要是半夜想如厕,可怎么办啊,黑漆漆的,难道他们就不怕摔下来吗?
青色的琉璃瓦,刷了红漆的墙壁,不断地给夏小竹深深的刺激,她还看见,店铺里摆着卖的珍珠有她半个拳头那么大,比隔壁家的张婶拿来到处炫耀的小指指尖那么大的珍珠还要光亮好多,大好多。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对着马车里有些怯弱不敢出来的夏小竹伸出双手,说着:“竹儿,来,到爹这里来!”
哭了几天的夏小竹此时眼睛还有些红肿,不安地看着四周陌生的人群,又看看夏林对她伸出的手臂,犹豫了一番,而后上前抱住了夏林的脖子,紧紧的,不撒手。
夏林安抚地拍了拍夏小竹的背,而后抱着她进了旁边的一家店铺,店铺老板抬眼一看,立马笑开了,上前殷勤地说道:“哟,夏老爷,您来啦,可有什么吩咐?”
夏林将夏小竹放下,揉揉她的头,浅笑着说道:“给我女儿做几件衣服!”
夏小竹怯然地躲在夏林的背后,抱着他的双腿,看着面前眼睛发亮使劲盯着她看的中年男子,有些害怕,夏林将夏小竹拉到跟前来,柔声安抚道:“竹儿别怕,让这位叔叔给竹儿做几件漂亮的新衣裳!”
新衣裳?夏小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平时只有过年才能穿上的新衣服这时候也能有?
夏小竹抬头望着这屋子,挂着好多好多花花绿绿的衣服,好看极了,都快要闪花了她的眼,伸出手,想要去一那些衣服,可想着以前她也是看着张婶穿着新衣服,去了,结果把她的新衣服弄脏了,被狠狠的骂了一番,想到这里,夏小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蹬蹬地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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