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燃起的熊熊大火,映红了高悬在夜空的满月。格里四人占据着城墙高地箭去如蝗,可毕竟只有四个人,再又分出一个后生去守楼梯口,城墙上只剩三个人三柄箭。可城墙下的野人却乌压压的一片。
虽然城墙下惨叫声不时响起,可这却是一场注定了结局的战争。不过城墙上三人却没有半丝的慌乱与退缩,每一支出去的箭都劲道十足。
只是随着箭筒里箭支的减少,格里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再这么下去,他们怕是坚持不到阿穆哥他们回来
莫刳挥舞着角刀抵挡去箭支,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
间,他们竟然做出了这么厉害的武器,仅凭着三两个人就抵挡住百十人的进攻。
他看了眼大屋顶上的熊熊大火,秀气的眉峰微微蹙起,如果不尽快拿下他们,等外边的人赶了回来,自己怕是一点好处都占不到了。
想到这里莫刳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提起一具挡在身前,往城墙冲了过去,有了挡箭牌的莫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冲上了城墙。
那后生与莫刳一对一的干上,倒是显出这些日子的训练成果,首先他具
有了士兵的基本素质,见莫刳冲上前,他半丝慌乱都没有,将弓箭往肩一背,挺矛直刺莫刳面门。
这倒是令莫刳微有些吃惊,多年来自己劫掠的部落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别说看见野人,有些部落就是听到野人来了就跑得没了踪影。钦次的部落算是强硬的了,敢和的野人对敌,可他们也是仗着族人众多。而今这土台上的这四个人,对着百余个野人不但半点不退,甚至还敢还击。
好,就算他们是仗着手中的利器,那么现在呢?有勇气自己单独交手的人可没几个,况且看着那后生的年纪,说是个少年也不为过啊
莫刳长臂一探轻轻松松的夺了后生手中的长矛,那后生依旧不退,出腰间的石刀,叫喊着,带着同归于尽的架式冲莫刳扑了过去
莫刳微微一愕,险些被那后生刺中。这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甚么?上回他们可没这胆量啊难道这一切也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原故么
那后生见一击不中,紧接着就是第二刀至,莫刳身子一侧,就去夺那后生手中的石刀。令莫刳没想到的是那后生竟然避开了,自己第二次才夺下他手中的石刀。
趁着莫刳稍稍走的光景,那后生眸中透出凶狠的兽光,攥着两拳头再次扑了上去。凭着莫刳的本事,一刀就能结果了他。可莫刳很想看看这少年到底有几分的本事,就算空了双手还不知退
片刻后莫刳的惊愕更胜,单论拳头这少年虽还不足与自己一斗,可也绝对不差了。一个小小的少年就有这样的勇气和能力,若是余下那十几个人再赶了回来,自己哪里还有胜算
想到此节,莫刳手下再不留情,棕黑的角刀一闪,那少年还不及惨叫,头颅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滚烫的鲜血溅了莫刳一身
缩在窗台后的三个女孩,登时捂住了嘴不敢惊呼出声,豆大的泪珠直滚下来。
楼梯失了守,野人瞬时间蜂拥而上。格里三人很快就被一群身着黑色皮袍的野人给淹没了。扎克和突谷腥红了眼,挣扎着要冲出去,秀秀死死的拉住他们:“你们出去有甚么用,去送死么?跟我来”
此时,窗外传来格里他们惨烈的嘶吼声,众人都觉得心在滴血,他们已不敢再向之窗外看去了,秀秀用力的吸回眼中的热泪,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把扎克和突谷给拽进了屋子。
阿林和小山早被吓醒了,一人抱着只小雪狼,睁着双惊恐的大眼睛缩在角落里。
秀秀在两个孩子身前蹲下,“好孩子别怕,不会有事的”说着,她推开了朝山林那边的窗户,扯起草铺上的皮褥。这大屋也就十米不到,两床褥子一接,再往窗框上一挂,虽到不了地上,可也足够他们爬下去了。
她从屋里翻出那两件厚的玛尼皮袍给阿林和小山裹上,又扯下白小凡床上的玛尼皮褥和长毛虎皮丢给阿铃,让她到下头尽可能的多包食物。
最后她把两个孩子推到扎克、突谷身前,“你们就呆在这屋里,等会大
屋的大门一开,你们就从这窗外出去。扎克你年纪最大,一定要带好他们,阿穆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就算要走,也是你们走,我是男人——”
扎克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秀秀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你忘了阿爹、阿娘是怎么死的么?你留下来了,除了让阿穆哥多挖一个坑外,还有别的作用么你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替死去的人报仇”
阿铃阿萝抱着两大包食物上来,也道:“扎克,突谷我们的部落就只有我们几个了,我们是没有能力报仇的,可你们不一样,我们还等着你们来救呢”
此时,窗外静了下来,一道冷酷而清晰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楼上的人,你们推开窗看看”
秀秀用力的抹去眼泪,看着扎克道:“保护好他们、保护好粮食。记住等会大门一开,你们就从这窗口下去”
扎克含着泪点了点头,秀秀握了阿铃和阿萝的手,嘴角一挑,“我们就去看看,下边到底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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