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舞听得暗暗有些吃惊,王爷公事繁忙,不记得爷的生辰这倒是说得过去,太妃看似对染夜宠爱有加,可又有谁晓得她是真心还是虚情呢?
想到这,她突然想起那日染夜说起过太妃曾毒打过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暗暗思忖着。
秦凤舞不由迟疑道:“原来是这样…。”
秋蝉铺好了被子,见天色已晚,低着道:“秦姨娘时候也不早了,奴婢就不打搅您休息了。”
“慢着!”见秋蝉转身离去,忽然念头一闪,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闻言,秋蝉回过身深深望了眼秦凤舞,凝问道:“不知姨娘有何吩咐?”
她点了点头,起身披上外衣坐在椅子上,想起今早薛氏说起过她不能生育的事,不由询问道:“腊月初一那阵子我卧病在场,可知吴大夫说我得了什么病?”
秋蝉则是用奇怪的目光反锁着她,为何秦姨娘会突然问起这事来?心下暗自思忖着,秦姨娘不能生育的事也只有她和喜鹊两个丫鬟知道,二公子发了话不准她们把此事告知于她,可秦姨娘都问了话,不知该不该说,脸上就露出犹豫之色来。
只得沉下头,不敢直视她那双深邃的眼神,弱弱回声道:“回秦姨娘的话,大夫只说姨娘身子虚弱,感染上风寒,只需调养几日便可大病初愈。”
秦凤舞闻言,略略沉思,有些狐惑地望着她,明显秋蝉在隐瞒什么,脸上表情放柔,柔声沉吟道:“秋蝉,你跟我多久了?”
秋蝉心咯噔了一下,那笑容令她头皮一阵发麻,“回姨娘的话,已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说久也不久,说短也不短,我平时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你是知道的。你肚子里几条蛔虫我也是很清楚得很。”声音透着弦外之音,却又暗藏几分冷冽,秦凤舞眼中有了淡淡的失望。
秋蝉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心一虚双膝跪在地上,眼底就露出慌张之色来,“秦姨娘息怒,是二公子不准奴婢把姨娘的病情说出来…。”秋蝉神色一暗,欲言又止。
此刻她心中的暗暗有了答案,一股怒火蹭的一下冒出一把火来,想来那吴大夫早已跟薛氏穿通好了,不能生育?亏得薛氏说得出口,她心底暗自嘲讽起。
之前薛氏三番两次想治她于死地,她都可以既往不咎,可这事她绝不轻饶薛氏,要知道在这个封建的古代,女人不能生育也就没有利用价值,轻则被丈夫冷漠,重则便是会被逐出家门。就算不会被逐出家门,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你不说我也知道什么病。”秦凤舞一脸平静的看向跪在地上秋蝉,“退下吧!”
秋蝉怯怯抬起眼皮看了眼秦凤舞,缓缓起身恭敬的朝她福了福身,转身就走了。
屋内顿时陷入寂静,凤舞在心底冷笑,擦着嘴边茶汁,深深望了眼秋蝉离去的背影,待她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眼底闪过一抹毒的光芒。薛氏这么想让她不能生育,那她就顺了她心意,可薛氏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
敛起情绪,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淡然起身走近门边,视线不由望向隔壁间厢房,见屋内的灯还亮着,心想染夜应该还没睡下,不知为何心中有着阵阵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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