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安道:“这一点,咱们倒是十分相似了。我爸爸是带兵的出身,很不讲究,只是对我母亲却是一等一的好,我耳濡目染,子也随了他多些。”
说罢,又举起酒盅道:“为了这一点,是否也该共饮一杯?”
程亦风就这样糊里糊涂又饮了一杯下去,这日本清酒喝下去的时候劲头不大,程亦风也就没有留心,一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陆长安笑道:“从前倒没看出来,你竟也是有些酒量的,既然没给我备下寿礼,那就陪我喝个尽兴罢。”
便又倒了两杯,且先饮为敬。
程亦风今日心尚算不错,这酒喝下去又觉得没有什么不适,加上这些日子,总也没有个功夫能如此静静的想一想心事,索也就接过酒盅喝了起来。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饭菜倒是都摆在了一旁,约莫到了快十点的时候,程亦风的面色已经有些酡红了。
这清酒的劲头并非没有,而是厚积薄发,喝的久了才能显露出来。程亦风从前没有喝过这酒,加上陆长安又未加提点,自然不会懂这其中的奥妙。
如今,只觉得头晕且昏,口有些烧的慌,说不上是哪儿不对劲。
“怎么了?可是喝的多了?”
程亦风蹙眉道:“不知怎么,身上没力气的很,可见这酒不能喝的多了。”
陆长安道:“兴许是刚才喝的急了,我让段宏去喊司机过来,你若是累了,就先睡一下。”
程亦风阖上双眸,本是想着暂且歇一歇,谁知眼皮子却越发的沉了,刚才开开的窗子已经被陆长安关上,只露着一个狭窄的小缝,晚风顺着溜进来。
谁知,就这样睡了过去。
陆长安见状,忍不住轻轻搂过程亦风的肩膀,用手指在他的脸颊上细细摩挲了两下。
方才虽不是蓄意,却也存了几分别样的心思。
“你说没有备下寿礼,其实你若是早肯卸下心防,那就是极好的贺礼了。”陆长安轻叹了口气,笑着贴在程亦风耳边道,“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你写下这一句话,就算当初不是为了我,终究也是为我而写。这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该是在谁身边的,终归要到谁身边去。”
程亦风半眯着眸子,低声嗯了两声,歪着头靠在陆长安手臂上,意识已经沉的很了。
陆长安将他往上抱了抱,让外头的女招待喊了段宏来,面不改色的问道:“房间收拾好了么?”
段宏眼睛都不斜一下,含笑道,“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按军长先前的吩咐弄的,军长现在要过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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