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是青帮的人,但他总还算咱们的兄弟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人欺负吧!”张啸林叫道。
“他受人欺负?这话传到老五耳朵里他都得笑你,你等着看吧,如果半年之内他拿不下帝都的话,他就不是大上海的秦五爷。”杜月笙说话的时候依旧云淡风轻,那睿智英明的眼神仿佛告诉你,他已经看到了帝都灭亡后的满目疮痍,但他不在乎。
此时医院里,经过一个小时的手术,心萍肩膀里的弹片已经取出,现在正在病床上躺着还未苏醒,洪爷已经回去了,苏茉和十几个洪帮弟子守在医院里,虽然红牡丹受伤了,但帝都却不能为此歇业。
苏茉坐在心萍床边,拉着未受伤的左手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不已,平时在她面前聪明灵的小丫头此时却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是她没有保护好她!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没能保护住任何人,包括她的孩子,包括她自己。
她第一次见到心萍时想到只是想着终于为帝都物色到了一个可以撑住场面的人,可是这么久相处下来,她发现心萍身上有着她曾经失去的一切美好,所以她想对她好,想看着她每天无忧的笑,只是现在“保护”这两个字像是一支讽刺的针,刺得她遍体鳞伤。
泪一滴一滴落在心萍的手背上,使她在浑身烧灼的痛苦中感到了一丝冰冷,飘散的灵魂仿佛在一点点聚拢,终于,她虚弱的撑开的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苏茉正在拉着她的手掉眼泪,她怎么又在哭。
“姐,别哭——”心萍喑哑的声音溢出口,苏茉惊喜的抬起头,听着心萍虚弱的声音她激动的握紧她的手,哽咽着:“傻丫头,傻丫头,下次再犯傻我……我可不要你了……”心萍牵动嘴角努力的笑了笑,眼里有泪花闪动。
这时,病房外响起了敲门声,苏茉以为是洪爷不放心又回来了,所以帮心萍掖了下被角起身来开门,可是门开启的那一刻她脸上温暖的平静一下子冷至极点,她双目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秦天,而秦天手里拿着一束鲜花,淡然的对她说:“我来看看红牡丹小姐,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深感抱歉。”
“她已经没事了。”苏茉说着僵硬的侧身让秦天进来,秦天经过她时带起一缕淡淡的烟味吹拂进她的鼻息,让她的眼睛又一次朦胧。
秦天走到病床前,将花放在床边的桌柜上,俯身看着心萍,此时的她虽然脸色苍白却显出了一种洗尽铅华后的清丽,对上她无力却探究的眼神他微笑着说:“你今天在我的厂里受伤,我有义务有责任来看看你,你要好好休息。”
心萍躺在病床上飘渺的一笑,语气里无尽的嘲讽:“谢谢秦先生,我一定养好身体,不让那些想害我的人得逞。”
彼此间似乎多了种针锋相对的气味,秦天心里苦笑,如果今天换作他人来的话,她说出这些话恐怕会让她的下场比现在要惨,一抹微不可见的浅笑浮上了他的唇角。
“这就好,我等着你早日好起来登台演唱,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秦天说完礼貌的点了下头,然后举步离开房间。
他再次经过苏茉,只是这次苏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秦天叫道:“你的眼睛真的再也不愿看见我了吗?”
秦天站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头,他冰冷的声音传来:“如果宗海的命能回来的话。”
“可我也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孩子可是我们的!”苏茉的声音虽隐忍着,但是嗓子却像渗出了血。
秦天终于回过头来,冷笑道:“那个孩子并不是我想给你的!”
他说完大步离开了病房,空洞有力的脚步声在冰冷的走廊里回响着,渐渐远去。
门外看守的几个洪帮弟子看到秦天走后,忍不住朝病房里张望,在看到苏茉面如死灰的站在门边时都吓了一跳愣在那。
“把门给我关上。”苏茉虚无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后转过身走回病床边坐下。
弟子们乖乖的把门合上,心萍侧首看着苏茉,回想着刚才他们的对话,原来姐姐心底的男人是他,只是他值得她如此对他吗!
……
在心萍住院的这二十几天里苏茉医院与家里两头跑,她每天都亲自为心萍做各种滋补品,所以心萍的伤才能好的那么快,医生说再过五六天就可以出院了,住院期间病房里花篮与礼品从未间断的源源送来,全是些平日里光顾帝都的老板送的,那些人倒很识趣,恐怕是知道自己来了红牡丹也不会见的,所以都是差人送来的。
心萍胃很好的喝完了一碗乌**汤,接过苏茉手里手绢擦了擦嘴,她苏茉的手,难得调皮的说:“姐,你每做好这么多好吃的,你看我都胖了。”
“胖点好,胖了比瘦好看。”苏茉看着脸色愈发红润的心萍眉眼俱笑的说。
“我知道我变什么样姐都觉得好看。”心萍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阳光对苏茉说,“姐,我们下去晒晒太阳吧,楼下的小湖边空气很好,我们顺便透透气好吗?”
苏茉笑着从衣架上拿下一件紫色风衣说:“走吧!”
心萍愉悦的穿上鞋,让苏茉帮着披好风衣,两个人出了病房,心萍对着守门的跟班说:“你们不用跟着了,我们到楼下晒晒太阳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当心萍她们下了楼梯后还是有两名弟子悄悄的离得远远的跟上了,他们可不敢让红牡丹出一点差池。
这家德鲁医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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