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琴万万没想到世界这样小,她没想到心萍竟然和李副官一家勾结在了一起,当初那样对可云,还以为可云早没有脸再活下去了呢,如今他们集体再次出现,老天对她还是真是现世报啊。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在上海,就算她在上海,难道那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你还想要吗?”王雪琴仍旧端出当家主母的威严喝斥着自己的儿子。
尔豪一听王雪琴的话,又想起当年可云做下的不堪的事情,顿时萎靡了下去,他一只手搭在楼梯扶手上,羞辱而懊恼的看了一眼王雪琴,然后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王雪琴不免松了一口气,这时心萍在楼下亲切而并不见热络的对她说:“雪姨,可云一家都很想念你呢,你当年对他们一家的恩慧他们都记在心里了,一直想加倍报答你呢。对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了,现在的李副官可不当年跟在爸爸身边的一个小小的副官了,现在他可是上海青帮旗下虹口码头的舵主了,他说等有机会了一定会派车接你去家里做客的。”
“呵,是吗,那感情好啊,有时间我一定去。你们先聊着吧,我上楼去了。”王雪琴保持着风度的笑着回答着心萍,说完以后转身上楼去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后背已经冷汗汨汨。
陆振华明的眼睛之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但是此刻什么都比不了心萍重新回到他身边重要。陆振华握着心萍柔弱的小手,拉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招手让秦天也坐。
“秦先生与小女认识多久了?”陆振华依旧喊秦天为秦先生,但是表情却很和蔼,所以这个称呼也不并显得生疏。
秦天看了一眼对面的心萍,此时的她靠在陆振华的肩头,像极了一只流浪的小猫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家,他眉目间俱是柔的化不开的温柔,他说:“我与心萍认识七年。”
“哦,这么久啊。小女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陆振华宠溺俯首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心萍。
他好久没有被子女这样依靠了。
“心萍她很好。倒是我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吃了很多苦。”秦天语气显得有些沉沉的,但是眼中却闪烁着风雨之后看见彩虹后的感动。
陆振华听到秦天说心萍吃了很多苦的时候,对心萍更是心疼,但口中却感慨的说“年轻人嘛,从小吃些苦对自己总是好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啊。”
“是,梅花香自苦寒来。”秦天重复着陆振华最后的一句诗,是的,在他心中心萍就是那凌寒独自开的梅花,只有盛放,没有凋零,永远美丽。
陆振华与秦天和两个女儿一直聊到吃午饭的时间,其间,凡是让心萍尴尬的问题他一个也没有问,甚至连一个字也没有提,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心萍此时的平安更重要了。
他苦留心萍他们留下吃饭,但是心萍想着王雪琴他们都在,定是宴无好宴,于是执意要走,她在心里说,她一定会找个更恰当的时间和爸爸一起共进晚餐的。
临走时陆振华撑在车窗边对着车里的心萍说,明天他会亲自去接她们的妈妈回家,还要与他几年未见面的好友李副官相见。
依依道别之后,秦天发动汽车离开,心萍坐在后排坐位上频频向后张望,那个独立在大门前的父亲让她心疼,他的子女对他多是敬畏,这让他难以体会到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
以后,她一定会与依萍甚至尔豪如萍梦萍尔杰一起爱他。
依萍握住心萍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两下以示让她安心,因为以后一家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然后她在心萍耳边意有所指的说:“姐,我看爸爸对秦天大哥挺满意的。”
心萍闻言,心跳快了两拍,然后用力敲了下依萍的脑袋,“就会胡说!”
依萍使坏的看了一眼心萍,然后扬起倔强的小脸对着前面开车的秦天叫道:“姐夫,你说今天爸爸对你的印象是不是……唔、唔……”
心萍在听到依萍对秦天的称呼后,脸色一红忙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过此时秦天已经在前面一脸笑意了。
秦天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脸恼羞成怒的心萍,笑着说:“陆伯父不是一般的人物,能获得他老人家的欣赏是我的荣幸。”然后他话锋一转,对依萍严肃的说,“依萍,有件事情我必须得提醒你。”
心萍听着秦天严肃的声音,不禁松开了手,眼神有些凝滞的望着秦天的侧脸,只听秦天忽而莞尔的说:“你刚才的称呼我很喜欢,以后就以此称呼我吧。”
依萍顿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依萍遵命!”惹来心萍嗔怨的眼神一直盯着止不住笑的依萍。
车子在心萍家门口停下,依萍极有眼色的先行下车跑进家去,留下秦天和心萍留在车里,心萍看着依萍蹦跳着跑回了家,便窘迫的伸手去推车门。
“心萍——”秦天出声喊住了她。
心萍停下手底的动作抬眸望向他,艳阳当空,而此时的秦天在心萍的眼中正逆着光,阳光勾勒出他金黄的轮廓,种刚柔并济之美。
“我的心事你都能看得出来?”秦天回过头直直的望进心萍的眼睛。
“我没有。”心萍心虚的失口否认,眼神却被他的目光锁住,不能移动分毫。
“你在为我担心?”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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