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偷**不成反蚀把米
“给表姑娘看座”
老太太示意琉璃,语气里已远没有早前的刻薄严厉。
锦眉挨着大太太坐了,但听得老太太又道:“如今表姑娘已到场,许多事便可当面对质了。记得当日为姑娘您淋水之事兴师动众时,姑娘身边人也曾辩指,侍画这厮与人私通。彼时我等皆为不信,直到方才三太太将他二人捉个正着,老身方知当时对姑娘多有误会。这厮心术不正,暗地里一心要进我家门的原就是她如今便请姑娘将当初那事之来龙去脉再说一遍,也让我等还姑娘一个清白。”
锦眉心知这是老太太有意想听她所说与侍画等所说有何不同,事到如今谅她们也翻不了天去,于是便果真将当日之事侃侃谈来。说到在抱厦内遭遇无人,而后又遇少潢闯入一幕之时,她冷眼往缩头望过来的少潢望去:“当时我亦知擅自闯入甚为不妥,但情急之下却无他法。我记得二少爷进门当时原显得怒气冲冲,显然是受人指使而来。我虽不知此人是谁,但料想,应跟诬蔑我那人脱不了干系。这人早知我在房内躲避,故而特特地哄了二少爷来此,以陷他于不义。二少爷,我所说可是事实?”
这着棋锦眉下得委实有些冒险,她并不知少潢对侍画如今是个什么态度,但是,从与侍画私通了这么久也未曾见他有纳她入房的意思看来,她兴许不会输。
果然,少潢说道:“没错当时我并不在抱厦之内,而是在书房,是侍画突然走进来告诉我,说有人偷偷上我房里偷东西去了。我一听便火大,当即冲了回去,哪知道竟发现表姑娘在内……”说到当时那一幕时,他似乎仍惊艳着乍见锦眉的情景,连语调也渐渐轻柔了下去,望向锦眉的目光,也好比蜜似的粘稠。
锦眉咳嗽了一声,扭过头去。
老太太喝道:“接下来如何,继续说”
少潢回神,清了清嗓子:“我见表姑娘冷得发抖,当时就想拿件衣裳给她披来着,哪料到她本不肯,执意要走……”
“二少爷的好意,锦眉怎敢心领?”预料到他将要说出口的话,锦眉镇定一笑,将话接了过去:“毕竟孤男寡女,私相授受可是万万不能。因而锦眉执意离去,不想,我与他前后脚出门时,却遇见个端着铜盆的婆子,约是见了我穿着湿鞋在门槛处滑倒的时候,被二少爷伸手扶了扶,便以为我与二少爷之间有什么瓜葛。”
锦眉说完朝少潢微微一笑,少潢顿即骨头都快酥了,连连点头附和:“正是正是,她全身都湿透了,连鞋也湿了的”
老太太沉吟半刻,问:“贵儿媳妇何在?”
没一会儿,那亲眼撞见二人纠缠的婆子便被带了进来。
“我问你,你前番所说二少爷与表姑娘暧昧之事,可是实情”老太太声如洪钟,拐杖笃得地板咚咚作响。
贵儿媳妇吓得颤抖,哆嗦道:“禀,禀老太太,奴妇那日的确见到二少爷与表姑娘手搭手站在一处……是暧昧或是无意碰上了,奴妇却未可知”
老太太闷声将气压下去,又道:“那我问你,你说当日是因有人踢翻了你的盆子你才回屋,那你记得踢翻你盆子的那人是谁?”
贵儿媳妇想了想,忽望着跪在隔壁的侍画:“是她就是三太太屋里的侍画奴妇在那里洒扫,她自旁边走过来,一下踢翻了奴妇的水盆,还一个劲劝奴妇回房换衣”
“不是……不是”
侍画抬起色白如纸的脸,失魂落魄望着顶上众人。老太太气得砸起了桌案,大太太忙起身安抚。三太太走到侍画跟前,先赏了她**掌下去。
锦眉静坐望着这一切,手指一下下捋着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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