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回到家,刘嬷嬷说重阳一直很乖,已经吃完午饭睡着了。花开进屋看了看他,小家伙睡得正香,嘴角还流着口水,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又了他嫩滑的脸蛋,花开不由想起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心中真是感慨,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做母亲了,事出仓促,她还没有准备好,都是那一次上了四阿哥的当……
随即花开又自我检讨了一番,又想到先前四阿哥听了他十四弟那句话,会怎么想?也许不想娶她了吧?若是这样,自己就随安泰一起去大名府上任吧,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有一个当县令的兄长照应着,即便是孤儿寡母的,也应该没人敢欺负,这么一想,花开顿时觉得这主意不错,对,就这么办!
花开有的没的想了一会儿,这才从重阳的屋子里出来,田苗正等在门口,看见花开,田苗赶紧过来行礼,随即脆生生的说道:“,上午您让小婢带着小少爷出去玩,小婢带着他去小婢家里了,小少爷看见黑子生的那窝小狗崽,喜欢的不得了,小婢就抱来了一只,娘说了,要答应了才能养,,您准不准小少爷养着?奴婢家的黑子可乖可听话了,给小少爷拿来的这只小狗,长得跟黑子最像,奴婢管它叫小黑……”她正说着,一只小黑狗跑了过来,在田苗的脚边哼哼唧唧的叫唤。
花开点点头道:“既然喜欢,那就养着吧,不过要经常给小黑洗澡,免得它身上生了跳蚤。”
田苗答应了,不敢再饶舌,她虽然年纪小,也能看出主子兴致不高,赶紧抱着小黑跑远了。
九月跟在花开身边说道:“,您走的时候,十四爷不是说了他是开玩笑的嘛,四爷不会生气的,您别担心。”
四阿哥生不生气花开并不在意,可是身边的丫鬟却吓坏了,就连天晴也想着劝慰主子几句,无奈她不是花开的心腹,想劝也无从劝起,便故意退得远一些,任由九月开解主子,哪知道花开淡笑道:“你怎么看出我担心了?我早就说过,我不会靠着男人活着,四爷生不生气的,也没什么相干。”
“哦。”九月松一口气的同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到底哪里不对,九月又一时说不清,只得说道:“,您在山上没吃什么,奴婢刚才让厨房给您熬一碗红枣粥,估着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奴婢去拿来吧?”
“好。”花开答应着,却听见身后还有一个声音说道:“给爷也送一份过来。”
主仆二人回头一看,居然是四阿哥回来了,九月看他脸上没有怒色,也稍稍放了心,忙说道:“奴婢这就去拿。”她急急忙忙去了,也好让主子跟四阿哥好好说说话。
花开也不以为意,她淡淡的说道:“王爷回来的好早,你们兄弟好不容易见一次,妾身还以为你们会多聊一聊。”她边说着,边往花厅去。
四阿哥走在她身边,几次欲言又止,二人在花厅落座,他从怀中拿出荷包来,问道:“这个荷包,是你什么时候让老十四转交爷的?”
“原来四爷想问这个,不是妾身想瞒着四爷,实在是上次大病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九月说了,妾身不曾送过谁什么,只是当时妾身若是不承认,王爷势必认为妾身是狡辩,所以妾身索认了,一个荷包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花开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现在别说是一个荷包了,就算是一些不相干的人,其实妾身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什么?!”四阿哥那神情,分明是有些不信“怎么会这样?”
花开很淡然的说道:“这事儿妾身没必要撒谎,其实也只有九月知道妾身的事儿,不光是把往事忘了,把旧人忘了,甚至就连针线活儿也不会做了,还有什么琴棋书画,都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妾身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
四阿哥心中惊骇,他想起圆所说的,花开的命数已经改了,难道就因为这个?四阿哥的脸上惊疑不定。
花开之所以据实以告,无非是因为跟四阿哥是旧识,夫妻不同于父母,耳鬓厮磨间,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发现?若是那时候再解释,以四阿哥的多疑格,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是非来,所以还不如现在就让他知道……
“你说把旧人忘了,也包括爷?”四阿哥绷着脸,等着花开回答。
“是啊,”花开直言不讳“妾身只记得九月和重阳,就连阿玛、额娘和兄弟,也只是看见他们觉得亲切,后来才慢慢的想起来。妾身原本不想让别人知道,免得亲者痛仇者快。其实妾身一直想跟王爷说,只是没有机会,今天王爷知道还不晚,不如明天就不要进了,婚姻之事,也请王爷再好好考虑一下。”
说来说去居然是为了这个,四阿哥气得“啪”的拍了桌子一下,因用力过猛,拍的他手掌疼,心里着恼,这丫头终于把目的说出来了,爷不过是随便问一句,她就有的没的就说了这么一大堆,难道自己就那么差劲?她就那么不想嫁?他一边揉着手,一边怒视着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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