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米粥,听下人说你昨天就没吃什么,没味口也要顾及身体。”李琛把他揽起来,搅凉米粥再喂给他。
叶知昀张开眼,看见一盏烛火把整个屋里都映成了暖色,喉咙里都是苦的,连咽下去的粥都有些涩,他昨晚烧得意识全无,早上没能起来,管家这才发现他生病了,慌张请大夫,还惊动了宫里的皇帝。
李琛直接罢了早朝,带太医来诊治。
叶知昀实在提不起来j-i,ng神,喝了几口粥又犯困了,听见李琛的声音带着压抑:“我昨晚不该让你走的,什么都不说,连生病都不吭声,你到底……”
叶知昀张了张嘴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脑海昏沉,直接感到了对方在生气,无赖一样把窝在他怀里,头抵在他的胸膛上磨蹭。
李琛攥紧的手指渐渐松开,眼里露出无奈,他知道对方生病后,一边担忧,一边咬牙切齿地心生怨气,这会儿被他这么依赖着,满腔郁结都烟消云散。
顺了顺怀里人的鬓发,“早点养好病吧,知昀。”
叶知昀抓紧男人的袖角,沉沉睡去。
那之后几天李琛照例上朝,下了朝就避人耳目来叶府,叶知昀已经完全好了,去尚书台处理公文,陛下依然寸步不离地跟来嘘寒问暖,还带了亲手做的饭菜,底下人一边战战兢兢,一边险些把眼珠子瞪脱眶。
叶知昀于心不安,把朝野议论纷纷的话说了几遍,李琛索x_i,ng把小公主一块带来,赫然把尚书台当成了第二个议政殿,实在太过明目张胆,叶知昀再也没听过有朝臣提及选妃封后。
晋襄二年,北方胡人集结兵马再压境潼关,百姓人心惶惶,当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血流成河的景象历历在目,即使两年多的时间休养生息,吮血劘牙的敌军仍然是笼罩在头顶的y-in云。
朝廷筹备粮草辎重,整顿军队,叶知昀当务之急是凝聚重拾收复失地的人心,前方收到急报,羯人二十七万大军发起猛攻,司灵率兵抵御,情势紧急。
临近寒冬,气候冷得可怕,渭河汹涌湍急,接连不断的浪花卷起雪沫,犹如一条蜿蜒散落在大地上的银带,对岸是蓄势待发的胡人兵马,一眼望不到尽头,号角和战鼓响彻云霄。
海东青展翅划过浩浩长空,发出尖利嘹亮的鹰唳,纵翼破开寒风向下飞去,一个收势稳稳落在男人抬起的手臂上。
李琛顺了顺海东青的羽毛,对身边骑在马背上的叶知昀道:“担心吗?”
“有点。”叶知昀一笑,“不过能和你并肩作战,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正所谓横戈从百战,直为衔恩甚。”
“等一仗打完,在北方讨个一亩三分田吧。”
两人身后旌旗猎猎翻飞,数十万j-i,ng锐大军严阵以待,铁甲刀兵泛着凌冽的寒光,一片拔剑出鞘的金戈声,迎上冲锋而来犹如黑云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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