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单府,在花园边上遇着单儒,他仍是淡然的样子,神情间却是有些倦意,见着我恭敬了行了礼问道:“杨小姐近日可还住得安然。”我也拱手道:“劳单公子费心的,我住得很安稳。”说罢便告辞回院了。
单儒一直望着杨毓卿的背影,双眸间饱含深意,直至衣袂一丝都消失了,才转身离去。
接下来几日,我倒是时常有约,赵明徕与臻宣轮番着发帖子过来,又瞧着兴致很高,也不要拂了他们,平白扫了子。
此日,臻宣早早便来邀了,臻兰难得愿意出门,自然是不能不应约。还未出单府,就碰着臻宣,臻兰并杨臻逸笑吟吟地来寻我们。我笑道:“来得挺早,怎不见那个小家伙来,不是上回吵着嚷着来跟来。”
臻兰柔和地笑道:“熙儿,最近调皮没好好读书,被父亲唤去背书了。”
臻宣也笑道:“那傻小子自回来后,就天天粘着大姐姐,哪里有空读书。大姐姐又是温和的子,管不了他。”
杨臻逸与小白在旁笑着看我们讲话。杨臻逸笑道:“小姐们,该出门,太阳可是当头照了。”
我们几人闲聊了几句,便一同出门了。
因着臻兰喜静喜清淡,我们便挑了湖边的雅轩,一边赏湖还能一边钓鱼,一边坐竹筏。至雅轩,我瞧着招牌半日,想着没个悦来的标志,总不会是单府的产业了吧。刚跨入门槛,一个熟悉的身影迎上来,“杨小姐,好久没来了。”
我黑线道:“掌柜,你不是在悦来二号帮忙吗?”。
掌柜笑着道:“这正是游湖的季节,我便来雅轩盯着,杨小姐雅阁请。”
臻宣在旁笑道:“这雅阁极难定,我们可是粘了毓卿的光。”杨臻逸也并臻兰也逗趣了几句,小白倒是漫不经心地望着湖边风光。
说着我们便随着掌柜到了雅阁,我忽觉得有些诧异,问道:“瑞瑞家不才是扬州的首富,怎几处有名堂的都是单府的产业。”
杨臻逸道:“明面上,杨家是扬州的首富,单家居第二。衣食住行之类的行业多是单家居首,而杨家则是做些对外贸易之类的大生意,两家互不干涉,同时也偶有合作。”
怪不得我见瑞瑞与单儒关系甚好,在单府也很随意,我问道:“那暗地里呢。”
杨臻逸闻言但笑不语,我耸肩道:“行,这是行业秘密,我不问。”
我们几个到了雅阁,确是很有担得起雅阁的名字,临湖而筑,屋外铺着竹栏杆,这布置倒是很得我心。
臻宣呼道:“这地方倒是花了心思,怪不得如此受欢迎。”
臻兰选了临湖的竹凳坐下,也微笑道:“确是雅致。”
杨臻逸与小白唤来小厮,选了些酒水,俩人边斟边闲聊着,也不知在谈些什么。
竹栏临湖,边上放着鱼竿,臻宣取了一杆,向臻兰朗声道:“大姐姐,快来。坐着怪没意思的,我们来钓鱼吧。”
臻兰笑着应了,也同我们一起坐在竹栏上垂钓。三人随意边钓鱼边闲聊,极是悠闲。小厮端了些南方口味的糕点及花茶摆在旁边,臻宣是小孩子子,取了糕点捏碎了,掷向湖里,引来一群鱼儿争食。杨臻逸在里间听着笑声,朗声道:“自个小心些,可不要落到湖里,回头被熙儿笑。”
臻宣朗声笑道:“哥哥,我省得的,都不是小孩子了。”
臻兰笑着道:“这丫头就是爱玩儿。”说着整了整臻宣的头饰。
到了吃午饭的时辰,我们因吃了不少点心倒也不饿,小厮仍端了做得很细致的时令菜上来,我们捡了几样爱的,摆在旁边,当着零嘴吃。
忽然湖的另一边似是有些喧哗,无端多了不少人,不知是何故。臻宣见了道:“定是那批爱琴棋书画。”说着瞧着臻兰眼珠子一转道:“不如我们去看看吧,大姐姐的琴艺是极好的。”
臻兰笑道:“只是略微会弹罢了,哪能称得上极好。”
臻宣努着嘴道:“就是好嘛,上回赏花大会冷小姐大厨了风头,若是姐姐在,她定是比不上你。”
臻兰淡淡地笑道:“我且是可以与冷小姐相比的。冷小姐出生于书香门第,母亲也是扬州有名的才女。”
臻宣摇了摇臻兰的衣袖,轻声道:“大姐姐。”
臻兰轻笑着,拍了拍臻宣的手道:“没事,无妨的,你若是想去看,我们便去对面吧。”又朝我道:“不知杨小姐可要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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