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爷，看来家族的愿望实现了。”
江淮秋坐在院中的凉亭里，笑得很自然。
江祖悬叹息，“我的愿望是实现了，却也因此令家族损失了一位王级强者。你六爷爷……太执着了。我与他共事多年，清楚他把家人看得太重。”
江祖行道：“这件事说到底我们也有错。若是不一味避让，让他对别封那孩子抱有无限希望，何至于会有今天的横祸。只可怜那几个家族小辈，竟然死于同族之手，不知当时何等绝望。”
江淮秋不语，这一点她最是清楚。江别封甚至连域子级的修为都没有，却非要掺和准少王的事儿，这次不死在陈泽手里，下一次也会死在他人手里。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江祖运弑杀同族的理由。
“淮秋，你与陈泽相处时日颇多，可曾知道他为何对清瑶如此上心？”江祖悬问。
江淮秋哪里知道，别过脸对希帅说：“你应该知道吧。”
希帅摇着头，“我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女人缘非常好，多少家族的大小姐哭着喊着给他当仙侣，却都无动无衷。东方璃甚至因为他入了魔道，他也只是当做亲人一般关心对待，没有半分男女情感。至于江清瑶，我是真的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他们彼此之间是认识的。”
废话。
两位王级的大人物被吊了半天胃口，这厮就整出这么一句，实在让人捉急。
“希帅，你的道伤被阴公子医好了？”江祖行似乎也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
“哪有，三百年而已。”希帅说。
“不错了。自古以来，无暇道体不得善终。你有三百年寿元，已经是老天开眼。”江祖悬笑道。
希帅脸黑：“要不是这贼老天，我至于只活三百岁么，他开个屁的眼。前辈，我之前碰见两位高人，他们指点我说曾有道体解决了道伤的问题。”
“分化道体骨血，传闻有之，但没谁真正见过。看来你真的碰见高人了，这种事情真的没几个人知道。”江祖行说。
“所以你小子才跟陈泽联手拐骗我江家王女？”江祖悬都被气乐了。
希帅脸大不害臊：“万一给我成了，咱不也是江家女婿了么。”
“两位爷爷，咱们江家到底有没有无灵体？”江淮秋不想他们继续这个话题，直接开口询问。
“你不是吗？”江祖悬反问。
江淮秋摇头：“阴公子说我不是。”
江祖行说：“当年你们这群孩子共有十二个同时降生，当时天生异象，家族真王高手推演是异体之一的无灵体降生。所以你们十二个孩子被破格选入少王堂培养，可最终却只有清荷清瑶两个孩子天资出众。”
“所以你们就将其他孩子抛弃，让江淮秋差点儿冻死？”希帅敢这么质问两位王级高手，胆子着实不小。
江祖行道：“这的确是我们对不起她，管理疏忽。当时有双亲的都送回原住处，只有三个孩子双亲亡故，我吩咐他们送到外门将养。唉，哪曾想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江祖悬说：“淮秋，这件事你不要怪你大爷爷，说来都是我的错。我掌控情报系统，竟然没能知道你在受那种痛苦。”
“那时候我连引气都做不到，这在王族之中必不被接受，又是从少王堂出来，大家对我排挤针对。我气不过，就跑了出来。也是因为这样才认识了阴公子，算因祸得福。”往事不堪回首，江淮秋知道过去的事无法改变，怨恨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自那以后你的修为一飞冲天，我们都以为你才是无灵体。如今阴公子已经确认你不是，那么咱们家族的无灵体到底是谁就真的难以推断了。”江祖行说。
希帅好奇：“既然同代孩子之中有江清荷、江清瑶两人，为何不是她们？”
“因为她们都是命格有缺的人。我们曾以阵法推演，她二人原本是一个命格，却不知为何一分为二化为两个女婴。早在母胎之时她们的强大便已经被我们所知，我们也曾设阵强行让她们合而为一，但似乎她们二人的命数加起来依旧不全，难以合体。”江祖行说。
希帅听得直瞪眼，“她俩分开的命格都这么霸道，若是合在一起会是什么天资？不是说我这无暇道体便是天下第一么，她们这算什么？”
“无暇道体只是异体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可这世间影响天资的修炼因素太多。就如陈泽，他并非是什么异体，却不弱于人。”江祖行道。
希帅说不出话来。要说异常，他身边的陈泽就是最大的异常之人。
“照您所说，江淮秋不是无灵体，江清荷姐妹也不是无灵体，那会是谁？难道是当初那位大人物错了？”希帅好奇。
“当时有过推断的不止一位真王级高手，十大王族几乎都得到了这样的结论。这么多年他们也在暗中调查谁是江家的无灵体，偏偏连我们自己都不清楚。”
江祖悬掌握江家最强大的情报系统，多方查验也没能找到族中任何一人与无灵体的联系。
……
“我是她，也不算是她。”阁楼之上，江清瑶死死抓住陈泽的手，不舍得放开。
“为何这么说？”陈泽问。
江清瑶说：“当日我强行觉醒摄魂瞳，但身体却无法承受。随即便陷入混沌，不知过了多久便在这具身体里觉醒。我们的意识互相融合，成为现在的江清瑶。”
这种事情陈泽在地球的时候就知道，不过老姐不肯吞噬融合白若水的意识，现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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