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如血的瞳孔从灰白的发的缝隙中透出来,带着几许意味不明的神色看着那几个明显是来代替主子向他示威的家伙。
个x_i,ng暴戾的盗贼王在听完他们指桑骂槐明里暗里地指控嘲讽那场笨拙的骗局之后仍旧是不动如山的漠然姿态让那几个人心里有些发慌。
他们本以为对方会暴跳如雷的否认那场骗局,将自己脱身出来,一切责任推开,但是最后却只能在他们所有人的威逼之下不得不憋屈地屈服他们对那个少年的惩罚。
可是此刻盗贼王却只是冷笑着瞅着他们,就像是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的神色。
“……就是这样,所以我们一直决定将冒充大祭司的罪人放逐到我们豢养的奴隶之中,不知道您对此是否有异议?如果您拒绝的话……”
来人提高了音量,代表他的主人如同挑衅一般。
“无所谓。”
盗贼王突然发出的声音让那人哽了一下,接下来几句慷慨激昂的谴责不得不憋屈地吞回肚子里。
他睁大眼,错愕地看着盗贼王。
“您的意思是……”
“随你们去做。”
年轻的盗贼王说,不耐地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让那几个人退了下去,显然是懒得再和对方啰嗦。
那人还想说什么,一眼看到那瞪来的满是煞气的血红色y-in冷瞳孔,顿时一个激灵,浑身冷汗地退了下去。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迪亚邦多仍旧不急不缓地摸着下巴,眼微微垂下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站在他身侧的仆人却是犹豫了一下,小声开了口。
“真的……没关系吗?”
“什么?”
迪亚邦多抬眼,懒懒地斜过去。
“那群不知好歹的家伙是在借此向您示威,您真的不管那位……”
这位忠心的仆人显然也认为那个冒牌的大祭司是自己的主人派过去的。
从年轻的盗贼王口中发出一声像是冷嘲般的哼声。
唇角上扬,扯动颊上的那道狰狞的疤痕。
他的神色是懒懒的,说话的语调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却是y-in冷得让人从骨子里打颤。
“那群家伙要自寻死路大爷我干嘛拦着。”
——
一扇满是青苔的巨大石门被打开,站在两侧的男子狠狠一推。
游戏一个踉跄被推了进去,脚下石阶打滑,整个人站立不稳直接从满是青苔的石阶上摔了下来。
身后巨大的石门咯吱关闭,从后面照过来的火光一点点消失直至于无,就像是将一切希望和阳光都关在了门外。
游戏从地面撑起身体,还好那石阶不高,摔下来也只是在身上弄出点擦伤,没有大碍。
眼前一片黑暗,远方只能看见隐约的微光。
游戏抿了抿唇,站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前走去。
他刚才已经听别人说了,这里是地下奴隶生活的地方,也是那些人豢养活祭品的地方。刚才他还想着怎么救那些活祭品,没想到现在就已经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说实话,年少的王弟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担心自己会被怎么样。
从不久前和邪神的对话里,他感觉得到,邪神很重视这个被他寄宿的身体,所以肯定不会让他有x_i,ng命之危。
不管怎样,现在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脚下这条弯弯曲曲的泥土路马上就要到了尽头,看得出来那散出很微弱的光线的是一个洞口。
他走过去,一转弯,一抬头,顿时呆在原地。
一个笼罩在黑暗的地下的巨大蜂巢出现在他的面前。
无数条密密麻麻的小路乱七八糟地穿c-h-a延伸出去,层层叠叠的石壁上有人在爬上爬下,一眼看去简直就像是迷宫一般。
那胡乱在石壁上凿开的像是被人用手指乱戳出来的洞里可以看见许多人在活动着。
这个如同蜂巢的巨大地下山洞之中,无数男女老少在穿行,就像是一个存在于地下的城市。
可是在这里生活的那些人虽然匆忙穿行着,脸上的神色却是麻木的,没有一点表情,木然的眼神呆滞如同死人一般。
他们衣衫褴褛,男子大多就这样裸着身体未着寸缕,女子也不过是随意在下身围着一块破布罢了,任凭自己干瘪的r-u房下垂着,一头乱草似满是油腻的头发胡乱散着。
若是常日见到赤裸上身的女子,游戏定时脸红气急赶紧躲开,可是现在他只是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半晌回不过神来——根本没什么好害羞的,那些瘦骨如柴神色呆滞如僵尸一般的女人甚至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这就是活祭品的……奴隶的豢养场。
简直就像是现世的牲畜屠宰场——
游戏强忍住一种从身体蔓延出来的恶心想吐的感觉走了进去。
虽然肤色相异,衣着也不对,但是没有人注意他,那些奴隶仍旧是那副不死不活地模样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他在那仅容一个人走过的密密麻麻交错如同蜘蛛网的石路上走着,因为没有目的只是胡乱走着,入眼的情景让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
他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但是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让他随意走向他也不知道的某个方向。
走了不多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的哭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愕然看见前方不远处几个小孩正用石头砸着趴在地上的一个小孩,而一旁的大人仅仅只是机械x_i,ng地瞥了他们一人,无动于衷。
眼见那石头对着孩子的头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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