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初似乎从侍女那里听说过今日会有一批新的奴隶被送到这里,所以他一大早就拉着亚图姆过来,就想躲在这里等着那批奴隶下来。
谁知道他刚到这里,就看到了上面的亮光也听到上面传来的吵闹声。
游戏当机立断拉着亚图姆躲好,还好这地下本来就黑漆漆的,缩在石缝角落还真让人看不清楚,他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看着那些被绑着手蒙着眼的奴隶们被挥舞着鞭子的看守者赶下来。
他紧紧地按住了身边的亚图姆,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亚图姆身上,深怕对方不听他的话自顾自地冲出去——他可没有自信可以拉住亚图姆。
但是他的担心显然多余了,亚图姆虽然对他的举动紧紧地皱起眉,但是一双绯红的眼也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露出一点疑惑还有不满的神色,但是看见游戏那副紧张的表情,便安静地任由游戏把自己按在石壁上没有做声。
很快,一批蒙着眼的奴隶被赶进了蜂窝一般的石头巢x,ue之中,两个看守地下石门的侍卫回头就将这个黑洞再一次隐藏起来,防止那些奴隶找到这里。
他们不耐烦地甩着鞭子的骂骂咧咧地往回走去,浑然不觉已经自己已经成了他人的猎物。
很快,他们被从后面偷偷摸上来的黑暗中的攻击者一木奉子打昏倒在地上。
游戏吐了一口气,丢下手上的木木奉俯下身,从他们身上摸出了钥匙。
“王兄。”
埃及的王弟站在石阶之上,向石阶下面的法老王伸出手。
“这里不是你该留下来的地方。”
他说,墨染似的瞳孔安静注视着他的王兄,在黑暗中仿佛发着光的明亮。
“埃及伟大的法老王,必须回到属于你的王座之上。”
失去了记忆的少年王紧锁着眉,他的头因为游戏的一句话再一次剧烈地抽痛了起来。可是脑中似乎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雾气,阻碍着他去回想。
就像以前那样,只要他稍一思考或者去想什么事情,一种奇异的力量就会让他头痛欲裂。
那种几乎会撕裂整个头部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停下回想,而很快就恶化的身体状况更是让他失去了思考的力量。
直到遇到这个自称是他弟弟的少年。
年轻的法老王向上走去,即使没有了王的记忆,一举一动仍旧端是傲气而从容。
即使被对方突兀地冠以法老王的称呼,也看不出一丝惊讶或者慌乱的姿态。
那并非是记忆而是铭刻在他骨子里的专属于埃及王室的尊贵。
脑中是一阵接一阵的浸透骨髓的剧痛,那张俊美的脸上仍旧是一派面无表情的冷静神色。
任由痛楚在脑中肆虐,年轻的法老王强迫自己忽略疼痛去回想起属于他的一切——连同眼前这个在他潜意识中就认为应该属于他的少年——他知道他必须记起来。
“你也一起回去?”
亚图姆问,那话与其说是疑问句,倒不如说是替对方下了决心的肯定的语气。
半晌安静无言,直到问出那句话的少年王快要不耐烦而在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有着墨染般黑发的少年看着他,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好。”
他的王弟轻声回答,只是漆黑的瞳孔深处的情绪隐藏得太深而让人看不清楚。
那时候,他的王弟对他微笑,微笑的唇角却仿佛透出一种渗透人的胸口深处的柔软。
那时候,他的手,还轻轻地牵着他的手。
那时候,他注视那张稚嫩面容上如月牙般弯起的漆黑双眼,不知为何突然用力握紧了牵在手中的那只手。
——
游戏知道他现在的行动很冒险,仅仅只有他们两人在这个全部都是敌人的地方穿梭,他甚至连这个地方的所在地都弄不清楚。
他不能使用魔力,所以无法召唤他的魔物,迪亚已经明确拒绝帮助他。
在他身边的亚图姆虽然在武力上也极为强大,但是现在失去记忆的亚图姆的武力也不可能以一当百。
一旦他们被发现,等待他们的就会是死亡的命运。
但是现在游戏已经别无他法,只能冒险尝试。
然而让游戏觉得诧异的是,他们一路走来走得非常的顺利。
除了需要躲避几个站着不动的看守之外,这一路上甚至都没有遇到巡逻的侍卫,更别说其他的人了。
他们在石制长廊之中穿梭着,却极少看见人影。
空空旷旷的,鸦雀无声,让人感觉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地下遗址。
为了不迷路,他们抓了一个侍卫强迫对方将他们带到了出口。
看出了亚图姆想要干脆地杀死对方的意图,游戏抢先一步打昏了侍卫,然后使劲拽着亚图姆向外走去。
害怕被杀死的侍卫顺从地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可以离开地下宫殿通往地面的侧边的小门,这个通道一般用来运送垃圾而不引人注意,看守者也很少。
当游戏被亚图姆一把拉出来,一脚踏上地面的土地时,心底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就这么逃出来了?
他如此询问自己。
一切都进行得太过顺利,让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做梦。
游戏抬起头,刺目却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白净的颊上,让他微微眯起了墨黑色的瞳。
柔软的阳光像是在抚慰着他的周身,让他仿佛从身体内部涌出了暖流,暖洋洋的异样舒畅。
他眯着眼,向阳光伸出手,脸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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