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上走的都是漕船,平日怎么也不会在湖上来来去去,除非是要卸货了,在湖面这边的码头上走。扬州现在不太平——为什么不太平?因为漕河上翻了几条船!
冯霜止在让微眠去找刘全儿的时候便已经慢慢地理出了一个头绪来,便吩咐刘全儿道:“你可还记得那一日爷出去送的那一位连爷?你去码头那边悄悄给我问清楚了,当夜走的有几条船,再下几个码头核对一遍,最后调查一下这些船现在怎么样。此事事关重大,务必不要走漏了消息。”
刘全儿一听说是那连霜城的事儿,又听到是要调查这么奇怪的几项,尤其是那“这些船怎么样”,平白给人一种心惊r_ou_跳的感觉。他敛了脸上的表情,也知道这事儿不是玩笑,便应声道:“奴才遵命。”
“你去吧,切记不要露了行迹,若是打听不到便罢,千万别让人知道是我们在打探消息。”
冯霜止最后提醒了一句,又觉得其实这事儿没什么必要,该猜到是他们的人必定不会去猜别人,冯霜止这障眼法,估计也就是一时半会儿的功效。
刘全儿急急忙忙找人去打听情况了,冯霜止这边却是再没了睡意。
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他才回来跟冯霜止说打探的结果。
一看到刘全儿进来时候那脸色不大对劲,冯霜止便知道事情是坏了。
她早已经有了准备,便沉声问道:“结果如何?”
刘全儿心里也有些慌,便道:“奴才去打听了,当夜出码头的有十一条船,三条是往天津的,剩下的八条往南,其中两条在通州停下了,又有六条往沧州。别的船都没有出事,可是这六条船,全部都沉了,说是遇到了江盗,便一直埋伏在从通州到沧州这一条线上。”
冯霜止沉默了许久,才问道:“可知道连霜城在哪一条船上,是生是死?”
“在哪条船上倒是不知,可是多半已经被那伙江盗给——”刘全儿没忍住,便想要比划一下自己的脖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收了回去。
冯霜止则道:“哪里是什么江盗……”
说是江盗,其实更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哪里来的那么多人一下便忽然之间冒出来一样,挑战连霜城的权威。
只是更可怕的事情,还应当是在这江盗上,到底他们是什么目的?
要杀连霜城的人是福康安,这伙江盗跟福康安可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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