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愣了一下:“袁先生?他不是观星象看天气的么?”
连慕枫被他逗笑:“你们平时真是看书太少,亏得这话没在袁先生跟前说,得把他气死,他本事大着呢。”
裴元咧嘴笑了笑:“请袁先生出山就能找到人?”
“总要试试。”连慕枫道,“我怀疑那中原祭司j-i,ng通奇门遁甲之术。”
裴元应了一声,领命离开。
连慕枫转身回屋,在火盆边烘烤出一些暖气才重新钻进被窝,抱着墨远一觉睡到天色微明。
j-i啼三遍,连慕枫练完功就去厨房看了看早饭,随后回屋照顾刚睡醒的墨远,帮着他起床穿衣,阿十也早已醒了,手里抓着一块饼跑进来:“爹!爹爹!”边喊边凑到墨远跟前,拿咬了一个缺口的饼在他肚子前面晃了晃,得意洋洋道,“哥哥在吃饼哦!好香啊!你闻闻!”
墨远笑着在他头上摸摸:“晨读了没有?”
“读啦!”阿十眉飞色舞地点点头,“季先生夸我读得好呢!”
林知秋留在京城教导太子,就没办法再跑到这里来教阿十,可阿十毕竟是皇子,功课不能耽误,林知秋就举荐了自己一名得意门生,墨远欣然接受,让人将那位季先生接过来常住,季先生颇有与林知秋相似的文人风骨,来了之后不卑不亢,很是淡泊名利,不过阿十聪慧,学什么都快,季先生倒是打心眼里喜爱阿十这个学生。
“我们阿十真厉害!”墨远对儿子的功课要求不高,对阿十从不吝啬夸奖。
阿十被夸得心满意足,喜滋滋地挨着他继续吃饼。
墨远洗漱后,一家三口围坐在桌边用早饭,刚吃完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墨远抬头,连慕枫忙放下碗筷走出去,有些意外地看着裴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元道:“袁先生已经出山了,正往这里赶呢,我半路碰上他了,他让我先回来报信!”
连慕枫忙道:“快给他收拾厢房。”
裴元摇头:“袁先生说不能打扰皇上静养,他去城里归顺堂住,而且有可能住不了几日就要往南走。”
连慕枫皱眉。
墨远从屋子里走出来:“出什么事了?”
连慕枫自然不会瞒他,便将昨夜听到的消息说给他听,又道:“此事你不必c,ao心。”
“放心吧,我有数。”墨远笑了笑,看向裴元道,“袁先生可有什么说法?”
裴元点头:“袁先生说有人在启动古怪阵法,他刚有所察觉便急急忙忙下山了,堡主不放心也跟着出来了,但袁先生一时半会儿还没摸清那阵法的路数,只隐约知道阵眼在南面。”
连慕枫点头:“嗯,我们知道了,你先挑一些人手去归顺堂保护袁先生。”
裴元应了一声:“是!”
时近正午,袁先生赶到归顺堂,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又匆匆离开,跟着他一同离开的还有连堡主与裴元各自带领的一拨人马,裴元安排了一名镖师过来送消息:“半个时辰前阵法忽然启动成,袁先生已找到阵眼,堡主亲自带着人护送他赶过去了。”
镖师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信鸽飞来,连慕枫忙取了信拆开来看,j-i,ng神一振:“第九只鼎出来了!”说完面色一顿,眉心微微蹙起。
墨远与他对视一眼:“会不会太巧合了?”
连慕枫将信纸揉成一团,看向镖师:“袁先生可曾说那是什么阵法?”
镖师摇摇头:“没说什么阵法,只说不是好事,必须阻止。”
连慕枫点点头,让镖师先回去,一回头却见墨远皱着眉,立刻紧张地扶着他坐下:“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墨远摇头,抬眼朝他看了看,眼底有些隐忧。
连慕枫忙问:“怎么了?有心事?”
墨远想了想,道:“我此时有些后悔,不知寻找九鼎的决定对不对,阵法时间太过巧合,万一与九鼎有关……万一真有无法挽回的后果……”
连慕枫握住他的手:“我一直没问你,你不想当皇帝,又为什么要寻找九鼎?”
墨远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怪我多疑,之前决定让闻弦继承皇位时,我原本是有些防着他的,那时觉得若能找到九鼎,便是我们的一大助力,将来若闻弦对我对阿十不利,我好歹也是太上皇的身份,再凭借九鼎的份量,正大光明将他赶下龙椅重夺帝位想必不是难事。”
连慕枫点头:“原来如此。”
墨远笑了笑:“闻弦进宫后,我对他暗中观察过,倒是渐渐放下心来,只是对九鼎的寻找已经开始,又进展顺利,半途而废终归不是个事,我就将错就错了。”
连慕枫宽慰道:“谈不上错,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是人之常情,不必放在心上。至于九鼎,若阵法真与九鼎相关,对方就一定是有备而来,我们不找,对方也会找,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若阵法真与九鼎相关,九鼎又是通过青铜带钩找到的,而之前鸾凤鸣就一直在觊觎青铜带钩,这阵法极有可能就与他有关。
两人都想到鸾凤鸣身上,连慕枫面露冷色:“想不到鸾凤鸣还活着呢。”
墨远道:“不如你去看看吧,有什么事也好与爹有个照应。”
连慕枫摇头:“那怎么行,你大着肚子呢,我不放心走。”
“担心什么,我离生产还有半个月,你一来一回也就两三天功夫,耽误不了什么事。”墨远笑了笑,“再说,鸾凤鸣都孤军奋战了,你还怕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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