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酩两眼一眨,换了话题,“小伍,你为什么要帮瑶姒旎竞选?”
瑶姒旎他们叫伍焕昶小伍,是因为他在四个人中间年纪最小。纪朝酩比他还要小好几个月,他叫他小伍,只为了他一直在他之上。包括现在,纪朝酩也是占尽先机。
伍焕昶向来是后发制人,一声称呼,他不会在乎。他反问,“我为什么不可以?”
纪朝酩手里一直在玩一样东西,这是一个三寸见宽,三寸见长的印章,也是一只镇纸。这只印章,一直在伍焕昶的桌子上。它的材料,一般人都不知道,但是纪朝酩知道。这只印章看上去不起眼,有些像琥珀,其实那是久已失传的沉香宝玉,这种宝玉,现在十分稀罕,世间早已绝迹。只有两个人,还有大量沉香宝玉。这块宝玉,是两个人中哪个给伍焕昶的,可能表明着伍焕昶两种完全不同的立场。
纪朝酩这时把拿着这只方印的手抬高,琥珀色的印章在他温润的手里拿着,分外的好看。他问伍焕昶,“你知道夜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才问完,突然神色一收,把这方印放回原处,好像说了一半的话,不准备再谈了。
学而来了。她上到十楼,这时正在走过来。
学而每天一到公司,到自己桌边放好东西后,就到伍焕昶这里来报道,看看伍焕昶有什么要她传达的。
学而的身份特殊。她在公司的职位一般,不过是个打杂的,但是她这个打杂,却是为最高决策者传递信息,所以她的位置又十分重要。她在公司的日子非常好过,人人都尊敬她,不为她本人,只为她和伍焕昶的关系。偏偏伍焕昶和她关系又很远,除了公事,两人从来没有在同一场合同一时间出现过,连顿便饭也没在一起吃过。她和伍焕昶,可以说一点私人关系都谈不上,但是她有什么事要求到伍焕昶,伍焕昶都会帮她办掉。人人都看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人人对待学而都很小心,生怕如果得罪了学而,她什么时候去求伍焕昶整治自己。公司里大部分都是很喜欢,很崇拜伍焕昶,不想得罪他,所以顺便也不想得罪学而。
学而不是伍焕昶的女朋友,所以也没有人因为妒嫉而怠慢她。大家对她的态度,都很亲热,好像见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经常顺便给她带些小东西,例如饮料茶水,出差带回来的小礼物等等。连原来北约明来的认识她的人,跟了伍焕昶后,慢慢也把以前怠慢的态度改过来。学而是明白人,这些好事,她都归功于伍焕昶。没有伍焕昶,也就没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她也没什么能帮到伍焕昶做为报答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伍焕昶交待的每一件事。
学而自然也不在伍焕昶秘书挡驾之列,和薛洛睚一样,向来直入直出。
学而今天走过来的时候,就很奇怪,为什么伍焕昶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外,不进去。往日一向只有人站在门口,他坐在里面的情况。
她走近了,刚想和伍焕昶打招呼,突然看到里面坐着的纪朝酩。
第19章可是雪儿
学而看到纪朝酩,就愣住了。
她愣,原因很多。
最简单的原因是,已经不知多久没见过纪朝酩,他突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起码她没有收到任何他要来的消息。多年前的故人,突然出现在面前,不管你对他的感情如何,总是先要愣上一愣。其次,他的眉目仿佛依旧,一双眼睛依然妖绿,唇色依然暗红,人却大大地不一样了。她也说不上来具体什么不一样,好像隐隐间有夺人的气势。再者,纪朝酩这样突然出现,到底有什么目的?
学而对纪朝酩的感情是复杂的。自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就是有些怕纪朝酩的,总觉得跟他走得近了没什么好事。怕一个人以后,就会有距离,就不会特别亲近,就会有防备之心。她又不是不喜欢他,纪朝酩这么亮,就像天上的太阳,除非自己是暗夜里的鬼,否则怎么会不喜欢他。
所有最好的相处方式是,纪朝酩走得远远的,不在她身边,和她搭不上边,只要很远地看看想想就可以了。就象画上的良人,好好地挂在墙上,就只是一幅优美的画,看着做做梦非常好。如果哪一天人从画里走下来,那就是精怪,如果还一定要走到你身边,那你如果腿还没有发软的话,就只能撒腿就跑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不这么想,如果画中人有一日能变成真人,和自己共度余生,那是美梦成真。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跑。
当年画中人走下来,走到她身边,她没有跑,只是因为贪恋一些光明,还没有决心和理由跑。结果光明过后,是极度的黑暗。现在他又来,她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跑。美人带刺,走近三丈以内就要受伤,而且一旦扎上了,还不是那么容易挣开的,所以要跑早跑。
她现在还有一个怕他的原因,是心虚,不管怎么样,当初是她出卖了他,毫无理由地出卖了他。本来她回校的时候,还准备找他去道谢的,没想到变成了对质和泄密。当然她可以骗自己说,那是为正义。但是自欺欺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知道自己不是为了正义。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在纪朝酩和伍焕昶之间,为什么那么容易,那么快,毫无犹豫地就选择了伍焕昶。纪朝酩的条件,看上去比伍焕昶还要好,很多其他人,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纪朝酩。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她怕日后还要选择,她怕日后选择时,她会犹豫,她会选错。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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