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酩停住了呼吸,周身奔腾的血液,这刻突然凝固。他欠起身来,眼睛从这条缝隙里看过去,良久未动,仿佛心智已失。夜色的身体,触手可摸。
他慢慢伸出手,从她的小腹中间,将手插进去,他的手指,触到她肌肤的刹那,凝固的血液,重新开始快乐地奔腾。夜色,他的夜色,为她付出再多,也值得。
这时候,他却眼前一黑,知觉消失,人还未来得及跌倒在夜色的身上,就被人一把提起来,扔在地上。
小弈,只有他,可以这样轻易地制服今日的纪朝酩。
夜色的眼光,迷茫地抬起,看着眼前站立的人。他的周身,泛着光芒。再淡的神情,他都一样耀眼。他的眼色如箭,穿透她的灵魂,将她唤醒。夜色疲惫地笑,闭上眼睛,轻轻唤到,“小弈。”最后的关头,他终于出现。
小弈弯下腰,把她抱起,转身便离开,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无踪。
过不了一分钟的光景,学而一脚踏进来。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纪朝酩。他还没有醒来。
床上,是被他解下来的百蝉衣,层层叠叠地散乱地披在床上,闪着莹莹的光芒,好像是褪下的蝉翼。
他的身边,雌雄妖姬相互偎依,这个时候,已然凋零,枯萎的花叶,无力地垂下来,再也没有半分活着的时候的妖艳。夜色已醒,雄株对雌株的呼应已断,剩下来的,只有死亡。
学而并不认识这株花,也不知道床上的衣服是何物。她只看到纪朝酩,昏迷不醒。她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他不象是昏迷,倒睡得像个婴孩,脸容甜美,眉眼弯弯,嘴角还带着快乐的微笑。他的唇色依然暗红,学而却看不到他的眼眸,他的眼帘紧闭着。
学而看着他,想起他们在北郊公园的晚上,他把头搁在她的腿上,对着一天的星光,安心地睡到天明。她多想回到那个时候,她会抱抱他,趁他不知道,亲亲他。他也许会醒过来,把她推开,也许他会醒过来,给她一个吻。谁知道他会做什么。即便这个吻只是一时的逢场作戏,也好过从来没有。也许他也不会醒,或者假装睡着,由着她弄他。他也许不爱自己,但是他当时选了她做女朋友呢。象她这个平凡的人,大把大把,为什么一定是她她那时候怎么就确定纪朝酩一点都不喜欢她呢?也许她主动些,就象瑶姒妮一样,对他投怀送抱,纪朝酩也会对她用一点真心,或者对她亲热些。谁知道呢,纪朝酩这个人,总是让人费很多心思,总是让人看不透,总是让人,忘不了。
自己那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心里明明喜欢他,却怎么老在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他,就猜疑他,觉得和他在一起,就是和恶魔在一起呢?他到现在,唯一也不过和瑶姒妮逢场作戏了一回,和傅清啸撞了个车。人家瑶姒妮也不介意,要她那么着急干什么。傅清啸更是没事人一个。他纪朝酩到现在,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要她今天来,杀掉他呢?
学而第一次开始想,想一件事,是不是应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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